说到伤心处她又想起那日他冷冰冰的眼神, 就像利刃插在心口。
眼泪忍不住扑簌簌掉了下来。
桑桑一面拿帕子按着眼尾, 身子一下一下抽泣好不可怜。
说了一句话便哭了。
段殊本也没多想怪她, 那日的事是自己严重了。
告诫她勿要用后宅阴司手段。
这般哭下去到了朝天寺也停不下来, 他没忍住一手揽过那纤腰。
这几日其实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想的狠。前几日她在病中他忍的辛苦, 这次因着他觉得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再加上这次还耍了心眼子。
才想着晾一晾人, 不然到了后头便成沈氏那般恶毒妇人就晚了。
段殊粗糙的指腹抹掉她眼边泪,她坐在他腿上没什么分量,一手私下暗暗丈量那纤腰。
看来这段日子也没有好好用膳。
“你说,你划伤了别人还有理哭。在我面前哭就算了,等会儿下了车收着些。”段殊不知道她要怎样才能不哭,紧紧握着那腰肢说道。
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
桑桑听见他让她坐在腿上可以一直哭,下车了便不准再哭。
而他,一点错都没有。
她憋了憋,拿手背抹掉了脸颊边的泪水。倔强地看着他,“夫君是觉得桑桑哭着博你可怜吗?”
马车晃动,帷帘摇曳几缕光漏了进来。她右手边那漂亮的鎏金护甲上头红色的玛瑙熠熠生辉。
段殊亦看到了。
这作案工具还戴着,可见一点愧疚,悔意也无。
本还心头怜惜这会儿子见她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心头哂笑。
他松开了那腰肢靠到了后头,冷笑一声:“夫人自是无需博得我可怜。毕竟,夫人这一身皮子,殊也舍不得重罚。”
这话带着浓浓欲色和无尽缠绵。
段殊伸手抽调了她大氅前系住的结,再是百花曳地裙前襟的丝绦,一路抽丝剥茧般。
桑桑回过神来时两臂间倏的一凉,低头看身上只余一件小衣。
绛红色为底,上头绣着几朵芙蕖,悄悄露出尖角。
天冷了,桑桑打了寒颤,身子忍不住颤抖。
马车还在徐徐前行着,段殊知道她向来丰腴,每一寸皮肉都恰巧长在他心坎上。
薄薄的料子裹不住葳蕤,马车似乎是出了城,轮轴碾在不平的黄土上。
桑桑没有东西扶着支撑,一切只发生在刹那,她捂着自己身前,小衣掩不住雪白的肌肤,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
她要哭出来了,段殊,段殊怎么能如此。
车室内晃动,段殊眯起凤眸,见那小衣上葳蕤颤巍巍,待人去采撷。
大掌摸在那略微冰凉的肌肤上,桑桑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段殊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声音微闷,无端端在人心头挠了挠。
段殊闻言未停下动作,扯下了那碍眼的小衣低声笑了笑:“哦?怎样,夫人不喜这样吗。”
身前绵/软被大掌锢住,桑桑后背一颤只觉浑身疲软无力,伸出手推搡在他胸前暗黑色的衣襟上。
百花曳地裙下摆往上堆叠,扶桑花的花瓣聚在一起,密密簇成一堆,妖冶的红绽开。
桑桑眼角泪花点点,两手摁在段殊肩头头往后仰想呼吸一些不属于他气息的空气。
段殊看着眼?婲前雪白,两手揽过那腰如约素,让她跪/坐在自己膝上。
吻上那粉嫩唇瓣,也掩下若有若无的嘤咛。
后头那辆马车内,銮铃轻响,路过行人见着了显国公府的徽印皆避让,站的远远地看。
天冷了,这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看外头,什么也瞧不见。
段皎纤纤玉指正拿着茶盏沏茶,无意问道:“表妹入京想待多久,这次可要久些。往年总是来了便走,叫皎皎好生想你。”
元幼微秀气地笑了笑,面上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怕是要叨扰许久了。”
几人正在说着话,马车突然剧烈晃了下,前头似是还传来一声女子惊呼。
马车前驱车的敲了前室的门大声问道:“城郊道路不平,几位小姐可还好?”
那是嫂嫂的声音,段泠听的出来。
她看了边上无碍的两人一眼提高了声音回答道:“无事,嫂嫂前头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