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分开了二人,一嬷嬷赶忙将人拉的远远的,从床榻里头扯了一床锦被好赖遮住了县主这“金尊玉贵”的身子。
一辆一辆马车接着从小小的巷子里头驶出去。
好在八仙堂地处偏僻,若在闹市这等丑闻早就人尽皆知。
但暗处的暗流更不易令人察觉,突如其来地涌上来更打的人猝不及防。
找不到源头,隐于世内便不可一次性掐断。
流言,是止不住了。
催情香的药效神不知鬼不觉来,亦神不知鬼不觉去。
只觉浑身酸痛,两足之间更是不可说。
耳畔一声一声哭喊声哭天抢地。
“闭嘴!”淑环试着发出声音,却沙哑的入耳难听。
她睁开眼皮子,看见母亲抱着自己大哭,含含糊糊听清“我的儿啊,我的儿,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好事。”
她不明就里,看向周围是自己的闺房。
但,她明明是在八仙堂内等青衣女子送奇花的花根来。
断断续续的片段时而在脑内闪过,她的脸色愈来愈发白,一手狠狠攥紧。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九章 小心思
大启富庶, 百姓安居乐业。
银钱足够温饱了,吃得上饭了,梨园戏曲价高又听不起。
谁家发生了点什么小事都值得津津乐道好久。
勋贵人家平日里再高高在上, 但这不妨成为升斗小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人的嘴管的劳,一群人的嘴没法管。
谈的又不是伤天害理, 谣言蛊众。
消息传到桑桑耳朵里也不过小半日的功夫。
身为显国公府当家夫人,自然是要对这世家发生的大事有所了解。
是以,银屏走进厢房内瞧了眼坐在桌案旁的段殊, 面上微带些紧张凑近桑桑附耳道了这个惊天的消息。
“什么?”她本想唤崔嬷嬷来此问话, 却不想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其心,淑环县主躲进一堂口偷人,被一群向仙姑求平安符的官家夫人瞧见了。据说当时两人情/欲上头,嬷嬷上去拉都拉不开。
话说的直白, 桑桑又想听个明白。
事情被传了许多个版本,最后那套人尽皆知的说法不堪入耳,她面上先是惊后又布上些红色的云朵。
今日段殊休沐,往常不在这的人今日还赖在苍梧院。
对,虽成婚起她就住入这,这是两人的院子。但段殊白日里皆见不到人影,有时晚边也不回来,所以桑桑下意识认定这是她一人的院子。
她先放下了崔嬷嬷这事。
起身走到了桌案旁挨着一绣榻坐下, 见人手执一卷兵书眉眼不抬一点也不意外自己的惊呼。
联想到前几日他说不会让淑环好过, 县主身份在那又是后院女眷, 离郡王府又得圣眷, 她以为这只是哄骗她的法子。
脑中想着事, 眼神便没有移开, 外人看来自己一直看着他。
细长有力的指节翻过一页书卷, 他抬起头来,凤眸微凛,荼蘼的声音响起:“看着为夫作甚?”
“有何想说的,说来听听。”
段殊未多思,瞧了外头天色知道是外头事成了。
他给过机会了,还要作恶害他身边人也莫怪他不留情。
桑桑也不是爱嚼舌根之人,但还是没忍住说道:“夫君,你知道淑环县主出事了吗?她这事,是不是你办的?”
公然说出这话是大不妥,但迫于想要弄清状况。
毕竟淑环心系段殊,人尽皆知的事。怎么会为了那种欲望去与人交合。
面前的小脸柳叶眉轻描,平素里多半素面朝天,今日薄施妆粉,眉心一点桃花甚美。
记得她从衡阳王府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哭,说是要离了他去,让出正妻的位置。
不用让人去查,王府赏梅那处亭子,她用过的那酒盏,是百花盏。
有价无市,贯来是珍品。
王府再富贵,也不会拿一只珍品摆在显少有人去的八角亭子里头。
中的三日醉少见,清荣郡主已查明酒水皆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