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霍冲忽然出声低喝,齐弗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演太过了,嘴上有点没把门。
本来小将军这时候可能心里正纠结难受着,放过自己一马就挺好了,齐弗还这么字字诛心地扎他,不把他刺到血肉模糊不罢休。
齐弗住嘴了。她低头,默默将手抽出来,回到床上坐着,不再看霍冲。
就这火力,嗯,下次再见到他一次,估摸着差不多了?不成就算了。反正算算过段时间齐清晏也该发癫结束,来找她坦白了。若是被他看见了自己和霍冲的事,又要一番解释,可能会有点麻烦。
哼,不过先要解释的是他才是。齐弗小心眼又双标,自己放齐清晏鸽子毫不手软,但自己决不能被鸽。齐清晏到底怎么突发恶疾?这厮就算自己跑出去玩,也跑不了多久,到时候再好好盘问……
齐弗坐在床沿发呆,也没顾着回被窝,就这么光脚踩在小榻上,眼睛虚茫茫的想着事情。此时天气转凉,如果是齐羲看到了,肯定又要教训她不懂保暖,贪凉容易感冒,齐弗的脚露在空气中已久,已经变得和石砖差不多凉,不过她自己懒得动,也不在意。
然而就在这时候,忽然她感到脚上一暖。
她往下看去,竟然是霍冲。他没走,半跪在床边,握住了她垂下的赤脚。霍冲拢住这片冰冷,默然地用手心暖着。
霍冲和齐羲不同,他不会教训她,只会用行动表达心情。
“阿弗。”他跪在那里为她暖脚的样子,真的特别像一只黑色毛皮的大狗,有再多的澎湃心潮,都不会从那双暗色的眼中泄露。
“你说你中意我,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