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小泽,要到了……”她身子剧烈地起伏,泻了出来。
他没有等她平复好呼吸,顺着润滑,噗嗤一下顶了进去。
两个人的衣物被彻底剥离干净,赤裸相对,她的乳紧紧贴着他的胸口的蓓蕾。两对肉粒相互抚慰磨蹭,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下强烈的绞杀感让他不得不猛力地撞击起来。
明明是来擦药的,可眼神一对上,他们又陷入情欲的沼泽。
“快一点,啊,小泽,好舒服,再快一点……”她软媚的呻吟一声声地钻入他的耳朵,催促着他撞击的频率。
身体的欢愉让她忘记一切,忘记黎湛,忘记过去,忘记眼前这个重重肏她的人是她的亲弟弟。
一根弦被扯到极致,终于绷断。
高潮凶猛而至,溺水之际,她用力抓紧浮木,战栗着迎接盛大的白昼,然后落下一阵滚烫的急雨,淋湿了自己,也淋湿他蓬勃的欲望。
慕泽也支撑不住,用力地撞击了几十下,让她感受了一阵又一阵余波之后,才尽数射在了里面。
慕烟平复完喘息,忽然坐起身,“你刚射里面了?”
她清醒过来,以前慕泽每次做爱前都会带套。大雨再急促,他永远不忘记撑一把小雨伞。她曾玩笑说,自己可以吃避孕药,不带也没事。
他当时面带愠色地反驳,“避孕药伤身体。”
但从昨天到今天,他好像一次也没戴过。虽然很舒服,但慕烟觉得,这样的慕泽很奇怪。
她捞起地上的袋子,在里面翻找一通也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慕泽拧了拧眉头,“姐姐,你在找什么?”
慕烟烦躁地扯烂袋子,“你不是去买药了吗?避孕药呢!”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不顾她的感受。
她就是这样自私,自己不愿去顾及他,却巴巴地要他明白她每一寸情绪。
他黑睫如鸦羽低垂,拿起一条毯子裹住她,叹息着将她拥进怀里,“我结扎了,你不会怀孕。”
慕烟怔了怔,心里翻涌起小小的波澜,“为什么?”
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和你紧密相连,却也舍不得你吃苦受罪。”
“你不想要孩子吗?”她茫然问出声,又低头,而他们之间很难有健康的孩子,“其实,你可以和别人做,和别人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慕泽抿紧了唇,叩得她手腕发红,“你什么意思。”
慕烟对上他的目光,冷然,“意思就是,我们断了,做个正常人。”
正常人?什么叫正常人。
这世界正常人的标准由谁定义?
就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恰好占据着他姐姐的身份,他们便罪大恶极吗?
人类很可悲,终其一生受制于伦理、道德的枷锁,从来不敢直面人性里卑劣的欲望。我们自诩万物灵长,拥有智慧和高于一切低等动物的社会法则。
可我们忘了,我们首先是自己。
慕泽承认社会群体意识高于个体意识会带来大体上的好处,例如法律。
但他不认同个体的爱应该让位于群体的规则。
在慕烟面前,他只想投降,做爱欲的臣服者。
抛弃一切伦理道德,变成一条奔赴慕烟的河流,一往无前,再无归期。
“慕烟,别推开我。”他的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喘息,“我不想做什么正常人,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爱你,疼你,没日没夜地肏你。
请你需要我,接纳我,没办法离开我。
慕烟忽然感觉到锁骨一阵潮湿,听他沙哑着嗓子说,“我可以没有自己,没有社会身份,唯独不可以没有你。”
他近乎痴缠地吻着她,耳垂、嘴唇、锁骨,寸寸碾磨,无声地发泄着他巨大的难过。
慕烟心里又酸又软,空荡荡的胸口像被人塞了一团潮湿的棉花,驱散虚无的同时,又让她满载悲伤。其实,他们都一样。
她抬头,扔掉身上的毯子,热烈地回应他,“再做一次好吗?哥哥。”
慕泽顿住,身体完全僵硬,随后胸膛剧烈地起伏,多少年了,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听见这个称呼。
这个,他此生再也配不上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