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突然吹过一阵风，卷起地上的枯叶纷飞，竟然有一种萧瑟的秋意。

连带着男人的心也凉了半截。

“你想好了吗？我们结婚，绑定一生，你真的愿意和我白头到老吗？”她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历经强烈的思维风暴，最后才决定说出来一样。

她经历过三段感情，前两段都使她疲惫，虽然和季念在一起的时候也发生过一些意外，但误会解开，他们也开开心心在一起谈了四年多，等一月份跨年钟声敲响就正式进入第五年，现在仔细想想，她惊讶地发现，很多具体的事宜都已经记不清，亦或是成了习以为常的日常，她真的已经很习惯有他的陪伴。

可他是否也如她一样呢？

“你还想跑吗？”季念笑了笑，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难道你不愿意和我过一辈子？”

陆心摇摇头，“我愿意的。”

“那不就好了，我也只想要你，既然我们达成共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季念知道她或许是害怕，害怕感情的不忠，害怕再经历一次被背叛的痛苦。

可是他何尝不是呢？

他理解她的心情，并且愿意付出真情，以表忠心。

不等陆心回应，他又缓缓说话。

这次是借了别人的文采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感情。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萧索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命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多么直白又深情的告白，如此浓厚的爱意，配上男人低沉又略微沙哑的声音，迷人、性感……他注视着她，这首诗将是他全部的情感倾诉，他已经把自己的心脏剖出来，捧在她面前，那是一颗充满热情又鲜红的真心。

他的目光酝酿着无限的热忱，就这么默默注视着她。

陆心接受了他的告白。

她左手与他的右手十指紧扣，她的右手环上男人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季念在她的带动下与她缓缓共舞，他耳边忽然被陆心动听的嗓音占领：

“I  love  you  directly  without  problems  or  pride

I  love  you  like  this  because  I  don't  know  any  other  way  to  love

Except  in  this  form  in  which  I  am  not  nor  are  you

So  close  that  your  hand  upon  my  chest  is  mine

So  close  that  your  eyes  close  with  my  dreams.”

爱将他们融为一体。

“季念……”她轻轻唤他的名字。

“嗯。”

“Would  you  marry  me？”

她曾经说过，到了合适的时候不等他主动，她会向他求婚。

而季念情真意切的告白将她内心的阴霾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他热情似火的爱。

她认为是时候兑现当时的那个诺言了。

“I  Do.”

他的回答她也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