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离他很近,所以他一时之间被她氤氲迷离的双眼所迷惑。“权衡利弊?”她在他怀里吐气如兰:“需要我怎么做呢?”陈诠没有听出来她说的是反话,振振有辞道:“要我说,你把这房子卖了也对。”“怎么个对法?”她语气温柔,循循善诱。“你搬到我那里住。”陈诠说:“这样,如果我们做什么事情的话,也更方便。”他语气急切,很显然并不是一朝一夕想出的结果。陈卿的心也随着他的这些话而摇摇欲坠。“好不好?”始作俑者丝毫还未意识到触碰到了她的逆鳞,只顾着表明心迹。“做什么样的事?这样的么?”陈卿抬起一条腿,跨坐在陈诠身上。陈诠被她的动作挠得心痒痒,他的头凑了过来,只差一点,就可以吻到她。他的嘴唇堪堪擦过她的脸颊,却听到她道:“你真是个浑蛋。”陈诠的头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陈卿到底还没舍得下重手,只是狎昵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下辈子吧。”陈诠还没从刚才的温柔乡里缓过神来,身体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你不同意?”他攫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嫌恶地甩开:“为什么要同意?”“那你为什么要卖房子?”陈诠眉毛蹙着一线。“陈诠,你有没有搞错一点。”陈卿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这是我的家,”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一句伤人的话:“我想住就住,想走就走,为什么要告诉你呀。”陈诠抬眼盯着她,好像在此刻才看穿她的本来面目。“是啊。”他念念有词,拇指划过她的下巴:“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呢。”他嗤笑了一声,再次抬眼时,眼底的温柔荡然无存:“你喜欢申克?”陈卿像看怪物一样瞧着他:“发什么神经。”“还是彭艾森?”陈诠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离他远一点。”“现在,应该是你离我远一点。”陈卿指着门,觉得他没有分清主次关系:“出去。”“被我说中了?”陈诠丝毫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依然在喋喋不休:“你以为你在彭艾森眼里又算什么?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记住。”“陈诠。”陈卿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随意猜测一个人很不道德?”“不道德?”陈诠缓缓说出这三个字:“我本来不想的,既然你这么说——”一阵天旋地转,陈卿被他压在身下。“我不如坐实了这项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