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藜不在,顾逢秋也没了回家的动力。一连几天,都睡在公司。
秦安拎着早餐,见他又一夜未归,打趣道:“怎么好好的有家不回,睡办公室,和老婆吵架了?”
话音未落,白书和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抱着文件,准备找顾逢秋签字,闻言停住了敲门的动作,屏气偷听。
“没吵架,直接要离婚。”
顾逢秋坐起来,按了按太阳穴。头发乱糟糟,下巴冒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整个人散发着颓靡的气息。
“什么?”,秦安大惊,“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顾逢秋抬眸望着窗外,眼神空洞迷茫,“最近不太好。你说,成年人的世界那么复杂,怎么才算是真的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呢?”
那样真挚诚恳的心意,他不能敷衍了事。
秦安听了,哈哈大笑,“你一个大老板,竟然在纠结小学生问题。”
“滚去干活。”,顾逢秋抬腿踹了秦安一脚。
白书和躲在拐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顾灵生日,顾家摆了生日宴。
顾逢秋也被叫回家一起庆祝。开车回家,路过一家商场,他进去随便挑了个礼物。
经过门口时,视线被靠墙摆着的一排娃娃机勾住,里面有上次桑藜想要却没抓到的小鸭子。
顾逢秋看了眼时间,快迟到了,脚下调转方向,匆匆离开。
天黑下来,顾宅一派灯光璀璨。
顾灵穿着高定小礼服,站在人群中,众星捧月一般,接受亲戚朋友的祝福。
顾逢秋把礼物给了顾灵,说了句生日快乐就算交差。然后他拿了杯酒,寻了一处僻静地方,默默独酌。
热闹美满的场景不适合他。
白书和知道顾逢秋今日会来,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对着反光的玻璃镜面拨了拨头发,确保把脸型修饰到最完美,自信地朝顾逢秋走去。
“逢秋,怎么就你一个人,桑藜呢?”
“她不在。”,顾逢秋情绪不佳,语气淡漠。
白书和极力抑住内心的喜悦,挽上顾逢秋,靠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劝慰道:“你们本来就没有感情,早点离婚也好,没必要非等到两年。现在我回来了,你不再需要她了。那位桑小姐倒是个知趣的人。”
白书和怎么知道两年之期?他立刻想到了出差那晚。
桑藜知趣?难道她见过桑藜?
察觉到顾逢秋的心不在焉和僵硬,白书和仰脸问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