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仪式阵法。

那些外乡人的位置也太熟悉了吧？

“这个是羊皮纸上面的？”橘猫瞳孔一缩，下意识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没死吧？”哈切没回答，低头看了眼鱼人祭祀，确认没有挂，这才有心思回答橘猫的话：“嗯，突然想起来了，试试看。”

又过了很久

哥萨克遗民们做完一切，仪式阵法也终于做好了一切，哈切站在了仪式阵法外面，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哥萨克遗民，思考着让谁先试，关键怎么说，这个仪式还不确定呢。

“……”橘猫看着系统还剩下3分钟的时间，有些无语，不用哈切说了，他猜他是第一个，橘猫叹口气，从哥萨克遗民中站出来，预料之中的事情，哈切有些迷惑的歪了歪脑袋，橘猫无奈的解释道：“我怪物化到顶点了。”

再不转职就死了。

谁都知道哥萨克遗民一旦彻底怪物化的话，就会成为真正攻击入眼所见所有生物的怪物。

橘猫不想这样。

哈切顿时明白了，的确，卡窟不管这次仪式是否成功，成了可能活一命，输了就会死，还不如先参加，不过他还是想提醒一句，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开口道：“直接接触神灵，万一失败会彻底陷入疯狂的。”

“所以这次就我一个人吧。”橘猫很干脆道：“剩下的都看守我，一旦我转变失败，直接杀了我。”

橘猫本来就是个情感充沛的人，平常看个电影都能哭个稀里哗啦，一点点忧伤的音乐都能被其中孤单心梗不已的那种。

这次的转职考验他是真正的用心扮演卡窟这个哥萨克遗民，自然，橘猫也继承了卡窟的情感，作为哥萨克遗民，卡窟即使自己死，也不想失去同伴，橘猫自然一样。

说完，橘猫也不等哈切想要说话，主动进入了仪式阵法正中央空着的地方，现在，原本隐藏在异教徒教会驻地地面的仪式阵法已经彻底变了，四周错落有致的有着陷入昏迷的外乡人与鱼人。

中央空着的位置一看就是留给他的。

“开始吧。”橘猫坐好后，脸色一变，他清楚的听见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叮咚，时间到，开始转变怪物！】下意识的，橘猫扭过头看向哈切，张口道：“我快坚持不住了。”

哈切一看橘猫周身猛然强大的气势，还有那比起之前要活跃太多的触手，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到怪物临界点，反手将哈切之前的雕像拿出来（这是临走前，哈切顺手拿的，庆幸的是，他没有陷入疯狂状态！）哈切开始回忆之前鱼人祭祀的语调。

【深海！深海！无上而沉睡在梦境中的深海！】

【呜———】

【我将永远遵循三重誓言，侍奉无上的父神，侍奉无上的母神！】

【愿我们的同伴永生！】

完全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怪异声音再次回想在半空。

这一次的主角却是哈切。

橘猫说完催促哈切的语调之后，脑里的呓语就越来越多，他已经再也没有办法开口，仿佛是有什么在上升，悬空，轻盈的颂唱在深海的边缘。

明明没有抬头，橘猫却透过了头顶的屋檐看见了小镇上方阴暗的天空。

天空在密密麻麻下着小雨，橘猫却有一种被目光盯住的不寒而栗，不，就是有目光，也许是灵魂从躯体中上升，也许是他已经彻底陷入疯狂，有那么一瞬间，橘猫仿佛看见天空裂开了一条缝。

橘猫透过缝看见了世界外的场景。

那是一颗昏黄如同鱼类一般的眼珠，巨大到占据了一大片的天空，橘猫曾经在无数的菜市场看见过，没有一颗有这么大，这么恐怖，光是看上去就会让人疯狂。

眼珠死死的盯住了小镇。

不，祂就仿佛是什么巨大的未知的恐怖，超乎想象，也许是路过，也许是被这个祭祀所吸引，这才给这个蝼蚁般的世界投注目光，被目光所注视的橘猫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甚至连细胞都有了自己的意识。

【叮咚，您获得了神灵■■■■注视，神灵允许你成为新的眷族。】

【叮咚，尊敬的玩家，您已满足二转职业—海妖星灵所有前提条件，请问是否转换？】

橘猫还在毛骨悚然，系统就出现这个提示音，原本的恐惧立刻被扔掉取而代之的是狂喜，天，直播间果然说得没错，这次二转十有八九成功，他要火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按了是，系统回复【开始转换——】

下一秒，又痛又痒的触觉伴随着仿佛血肉在唱歌的错觉，让橘猫忍不住乱动，感觉太难受了，还有耳边的呓语。

“好难受！”橘猫皱着眉，一边动，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一旁开着的直播间则清清楚楚的将橘猫的变化都录下来了。

第168章 梦境仆从

刚开始是哥萨克遗民那肉质的海葵触手,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腐蚀一般，触手已经完全没有。

橘猫原本呆在仪式阵法正中央的形象就如同一只人形的怪物，可能脑袋的位置被一颗肉质海葵所替代, 也许四肢的位置多了几根触手，坐在中央的时候就如同一只肮脏的怪物。

然而, 变化就这么出现了。

橘猫就如同一块淡蓝色的虚幻身影从怪物身体中慢慢脱离出来，如同金蝉脱壳一般，乍看之下，有点像是星灵却比星灵更加繁琐以及美丽。

这虚幻的淡蓝色身影飞到半空中，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直播间里的观众可以清楚的看见尾巴上面的鳞片，还有尾端的白毛。五官也十分虚幻，让人看不清楚, 如同有一层白雾遮住了人们看过来的视线, 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偏偏又如同雾里看花，根本看不清楚。

“唔？”橘猫伸展了下身体, 发现僵痛的身体已经不疼了, 下意识的低头看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穿着白大褂的怪物身体已经显示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蓝色的星灵身体，虽然还胳膊肘的地方还有一点白色的毛，这让橘猫想起关于鲛人的传说。

其他的倒没什么惊讶。

不如说, 再次看见星灵的身体, 橘猫反而感觉到一股熟悉感, 相比于怪物身体, 他还是喜欢星灵的, 毕竟用的久了。

还好，橘猫还没有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直播间却已经因为看见的内容乱作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