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做出这样举动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想看她出糗。
所以频繁试探她何时会窘迫, 以此拿捏她的软肋, 将她彻底压制住。
阮芋一口气登时有些上不来。
说真的,她差点就被他逗的想当场来一段播音练习时用的绕口令给他糊弄过去。
所幸及时反应过来。
阮芋再抬眼时, 明亮的杏眸中情绪翻涌。
她淡定地朝萧樾笑了一下,温柔可人的微笑, 唇角上扬的弧度却莫名透着一丝狠。
少女声线轻柔甜腻,百转千回:“萧樾哥哥~”
萧樾:……
操了。
他完全是控制不住地向后撤了一步。
“你躲什么呀?”阮芋往前凑近一步,笑意盈盈望着他,“哥哥~你该不会嫌我叫的没有猫叫的好听吧?”
他要是敢说是。
阮芋一定一背包抡他脸上。
萧樾抬起一只手, 隔着半米多的距离推她肩膀,声色不似平常沉稳:“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呀?是嫌我还不够嗲吗?那我再努力一下……”
“别。”
他人已经被她逼得靠到墙上。
这个画面,莫名有点像阮芋拿什么无形无质的东西隔空将他壁咚上了墙。
而她仍在尝试逼近, 似乎要坐实某些“侵犯”。
男生漆黑凛冽的双眼明显不太淡定。
他耳朵痒得快要爆炸, 全身过敏起疙瘩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剧烈。
萧樾有些后悔没搞清楚状况。
他以为自己能承受的了来着。
他一只手仍抵着阮芋肩头, 不让她靠太近。
倒不是怕自己症状更剧烈, 而是怕一时忍不住, 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你站那别动。”他压着声线,几近顺从,“算我败给你了。”
“是‘算’吗?”
“不是算。”他无奈,“就是。”
阮芋满意了。
杏眸微微笑眯起来,像只得逞的狐狸。
就知道他会受不了。加油稿那种程度都能要他半条命,更何况她亲自贴着他耳朵发嗲。
希望他以后能搞搞清楚,到底是谁的把柄握在谁手上。
阮芋终于向后退了两步,缓了缓无意识急促的呼吸。
她现在真的该走了。
再不去打车,可能会迟到,省体排球馆的场地可是非常紧俏的。
趁他俩说话的时候,小中秋跑走自个玩去了,偌大安静的草坪上只剩他们两人。
萧樾似是很快恢复了镇定,离开墙根处,高高大大站在面前,依旧英气十足。
他主动问阮芋:“你不是要出去玩吗?”
阮芋:“对啊。”
萧樾:“那走吧。”
阮芋眨眨眼。
看架势,他似乎打算和她一道走。
还以为他会避她如蛇蝎,兀自找个角落画圈圈,没想到支棱得这么快,还愿意和她一起离开。
“你走哪个门?”阮芋问。
“北门。”萧樾答得利落,“北门的保安亭可以洗手。”
刚撸了半天猫,阮芋也想洗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