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脸上离开的手立刻作扇风状:
“教室里太热了啦。”
乔羽真:“不会吧?这才二月,教室也没有暖气。”
阮芋心说你是我闺蜜吗正事不干就拆我台:
“我……肚子饿了,我这人一饿脸就会红。”
乔羽真:“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
“你忘了吧,你最近看起来记性真的不太好。”
阮芋故作关心地把她从椅子上扯起来,“走吧,我们赶紧去吃饭,多吃点,你的记忆力才能恢复过来。”
乔羽真:?
她就这么被阮芋推推搡搡到过道上,许帆明明什么也没说,也是一样待遇,牲口似的被赶到教室后面,书包都没来得及背好,眼看着就要走出后门了,许帆突然想起来:
“等一下,阮芋,咱俩是值日生啊,卫生都还没做,这就走了?”
三名男生坐在原位,眼瞅她们仨拉拉扯扯,一脸的莫名其妙。
阮芋双颊的红云还未消散,刘海毛糙地飘起来几绺,沾着光,整个人看起来毛绒绒的。
她抬起眼,飞快往前一扫,下巴指了指前方三位大汉:
“他们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帮我们做值日吗?”
三位大汉:?
阮芋:“既然他们喜欢做值日,就让他们做吧,我们先去吃饭。”
三位大汉:……
“是他俩说的。”萧樾拎着书包站起来,“我来得晚,什么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劳动眼疾手快按抓住他书包另一边包带:“哥,芋姐看着呢,你能做个人吗?”
萧樾动作没停,书包顺势被劳动扯下。
劳动张了张嘴,一脸傻样,而萧樾无所谓地向前走,飒飒踏踏来到教室后端,路过阮芋她们,眼神都没给一个,转身就往另一边的卫生角去了。
然后。
非常自然地拿起一把扫帚。
真别说,长得够帅身材够好的人,就算站在垃圾桶旁边,攥着一把鬃毛乱飞的扫帚,那画面,依然是无懈可击的大片直出感,清澈干净,英俊明朗,再添一分若有似无的人夫气质,身旁的红色垃圾桶都被他衬出时尚单品的感觉。
“看什么?”
萧樾这话是对劳动国庆说的,“还不动手,等我去请你们?”
……
通往食堂的校道上。
冬末的风虽然不比深冬凛冽刺骨,但是簇着几分冷潮意,刮过滚烫脸庞,触感依然像利刃似的,扎得人脸生疼。
阮芋的皮肤细嫩,被风一吹,本就泛红的地方,颜色似乎更鲜艳了。
终于来到暖和的食堂,许帆和乔羽真忍了一路,终于控制不住地将阮芋按坐在最近的空座上。
许帆审犯人似的坐在她对面,两手往胸前一挎:“你就直说吧,咱俩也不是傻子。”
乔羽真:“你和萧樾全程在那儿眉来眼去的,当我们瞎吗?以前从来没见你在别的男生面前这么怂,11班那个黑皮小哥来咱班跟你表白多少次了,那话听的我耳朵都热,你听着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别提脸红了,眼皮都不带抬一下。今天倒好,萧樾也没说啥吧,你干嘛脸红成那样?”
阮芋:……
“你们绝对看错了,哪有什么眉来眼去。”她极力狡辩道,“我脸红也和他没关系,顶多觉得他说的话挺好笑,乐了一乐而已,就这样。”
乔羽真:“确定不是因为他说的话很酷,你心动了吗?”
阮芋一惊:“有什么好心动的?”
乔羽真的表情莫名变得荡漾:“就,开游艇带喜欢的女孩子出海呀。要是我喜欢的人能开游艇带我出海,两个人一起在海面上飘飘荡荡,我肯定心动疯了,愿意立刻嫁给他的那种。”
乔羽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经常发表诸如此类的极端恋爱脑言论,阮芋和许帆平常也就瞎听听,左耳进右耳出,一般懒得评价。
阮芋今天却像换了个人似的,煞有介事解释道:
“开游艇带女孩子出海也不一定就像你脑子里想的那样,也有可能两个人端端正正坐着,离得老远,聊一些很正常的话题,然后严肃认真地交流一下开游艇的技巧和心得,最后心平气和地回到岸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气氛凝固了约莫五秒。
乔羽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好像很有经验?”
阮芋:……
“该不会——”乔羽真睁大眼睛,“萧樾话里说的,就是你吧?!”
阮芋汗颜:“等一下……”
乔羽真:“你就说他是不是开游艇带你出海过?老实点,别撒谎啊。”
阮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