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让黑瞎子先在茶几前等待,自己前去阳台,打开了他的行李箱。
黑瞎子偷瞄吴邪窸窸窣窣找东西的身影,暗暗叹气。狗崽子这两天玩弄他的道具,都是红色百宝箱里的好货,现在百宝箱被对方晾在一边,他一下就猜不太出来这狗东西会和自己耍什么把戏了。
吴邪拿来一款耳机,又绕过黑瞎子,前去百宝箱里淘宝。折返后,他才在沙发上坐好,就迫不及待往黑瞎子体内塞了东西。
黑瞎子不甚自在地扭头去看,竟是一条塑料制的黑色狗尾。
吴邪拨弄了开关,马上有轻微的电流刺激到他。
“操!”
黑瞎子腰眼酸麻,愈发悔不当初,恨他为什么头脑一热添置了这么多放电道具,养的狗一次没享受到,倒是自己白白遭了殃!
吴邪随手抓了一把劣质衣夹,随意地夹着黑瞎子的胸前块垒,将最后两块衣夹挂在对方的乳头上,他为黑瞎子带上了耳机。
连好蓝牙后,吴邪翻着自己的歌单,随手点开一首歌,拿马鞭不时敲打着黑瞎子,调整他的姿势,直至黑瞎子两腿分得大开,双臂齐地,后背与地面平行,整个人犹如一张方桌,稳稳立在地面,吴邪才心满意足坐回沙发,两脚很自然搭在黑瞎子背上,刷起了手机。
吴邪开始给黑瞎子放的歌出自他的私人歌单,比较悦耳。现在黑瞎子给他做了脚凳,也就正式开始了调教,吴邪不跟对方客气,直接播了一首《大悲咒》。
黑瞎子只听了半分钟,开始尥蹶子造反。
吴邪的马鞭抽到他的屁股上,“不听话?”
黑瞎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活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小狗在向自己摇尾乞怜。吴邪笑了笑,决定稍稍放对方一马,便将歌单切换到“云南山歌精选”,选来选去,选了一曲《朝你大胯捏一把》。
之后,便不顾对方死活,点开了微信。
他轻车熟路地从联系人里找出“专业疏通下水管道王师傅”,给他发去“地振高冈,一派西山千古秀”,对方很快回应“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他们互丢几个表情包后,又对起了奇怪的数字,连续说了一序列数字,吴邪熟练地删除了这些信息,简要汇报了这几日的情况。
这位是他的联络员和顶级死党王胖子。
吴邪这几日的卧底生涯,基本上没获取到什么有用消息,自己和黑瞎子搅和到一起,又不宜外宣。他目前所破获的最大进展,也仅是发现了一个疑似是“黄鸡”的家伙。
将情况和胖子汇报清楚,吴邪委托对方帮忙调查黄鸡的背景,刚接到胖子那边的回应,他的两脚微微向下一塌——黑瞎子跪趴得太久,有些撑不住了。
看着两臂不住颤抖的黑瞎子,吴邪嘴角一勾,继续和胖子插科打诨。两人你来我往骂得不亦乐乎,黑瞎子突然气急败坏地扔掉耳机,指着吴邪破口大骂,“齐羽,你个狗逼!你他娘的给老子放的什么鬼东西!”
吴邪连忙打了一串字,“捡来的狗在家里乱咬东西,我先去教训一下,勿回。”将胖子的对话框删除,吴邪阳光灿烂地回视黑瞎子,“云南山歌啊,少说也是你老本营的当地特产,就这么不待见?”
黑瞎子给他竖了两个中指,“少给我扯犊子,有你这么玩调教的吗?把人放着听云南山歌?下一步你是不是还要给我放个广场舞!”
“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你这个提议。云南山歌不喜欢,那你喜欢广场舞吗?”
黑瞎子愤愤咬牙,又不耐地吸吸鼻子,“不讨厌。”
吴邪哈哈大笑,轻轻摸着他的头,黑瞎子很快被吴邪这轻柔的爱抚磨得没了脾气,正要教训对方不要瞎搞事,吴邪的神情反而冷下来,薅着他的头发,直视着他。
“我知道,刚才那个算不上什么玩法,但实际上,这是个测试。很显然,这个测试,你没通过。虽然昨天你同意了做我的狗,但你真的很不乖。正好测试也没过,我更有理由来好好教你一下,什么是做狗的规矩。”
“你!”
“哎哟,瞎老板凶什么呀。你该不会真的以为,SM就是操逼之前随随便便玩几个性虐的把戏吧?”
“怎么可能!”
“你看,你自己都清楚。以前我说过,我只玩刑,现在我要说,我什么都玩,但我最想玩的,就是狗,狗奴。狗奴可玩的花样最多,可塑性也最强。”吴邪轻轻拍着他的脸,“我看你养狗的规矩比我都多,怎么轮到你自己当狗了,就一点规矩都不遵守了?瞎师傅,是我太温和,还是你太没逼数?该不会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齐老板说话不算数吧?”吴邪突然甩了黑瞎子一巴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吴邪左右开弓,黑瞎子的墨镜很快被他打到地上。
他扇黑瞎子,力气根本没保留,扇了四十下,黑瞎子的嘴角被他打出了血,帅气的脸也有些肿。生理性的反应让黑瞎子的眼里不觉蓄满泪水,而更多是一种尚未反应过来的迷茫。突如其来的暴打让他一时没招架住,这个四十个巴掌抽下去,他被打得耳鸣,反应也钝了。
持续耳鸣中,对面的男人还在同他说着话:“我想你昨天对我说的那番话,肯定不是简简单单想要我每天操你就完事,你对我们的关系有期许,但是你气性这么大,主意又多,你要让我怎么继续下去呢?当一条狗的首先要遵守的准则是服从,你连听我的话都做不到,我们还怎么往下玩,要不今天就这么结束吧,以后也不要继续了。不听话的狗,我不要。”
耳鸣的症状渐渐消失,他的眼睛重新动了动,黑瞎子咬住嘴唇,声音很轻,“以前都是做野狗,这是我第一次认主做狗,没什么经验。做得不对的地方……主人就指出来教育我,贱狗,贱狗会改正的,这次是贱狗做得不对,请主人责罚。”
吴邪嘴角一勾,“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称贱狗。不过你既然要当狗,就有个狗的样子,想怎么领罚,就自己去选,爬过去,叼回来。”
黑瞎子动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膝盖,缓缓向他的百宝箱爬过去。
明明凌晨已经全裸在室外爬过,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抖成这副模样。他的心脏狂跳,被扇肿的脸泛着热辣的疼,太阳穴附近的血管突突地叫嚣着,而他在勃起。
“选你最受不了的刑罚来,待会儿你选的,会是我们这段关系的底线。当然,你可以选散鞭,但那意味着以后我们的调教,你不会得到比散鞭更疼的招待。”
黑瞎子身体一抖,很快俯下身子,叼回一个东西。
吴邪看清他嘴里的东西,会意地笑了。
——是再简单不过的藤条。
就是那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藤条,吴邪曾抽得虎虎生风,只抽了三下,黑瞎子就抖着腿向他求了绕。
他还记得这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