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婆笑着对白茶说:「没事儿,这男朋友挺好的,粗壮大胳膊、长腿子,可不是?」
「没这事,大婆!」白茶着急了,离开道,也把黑鹰给带离了厨房。
「真是,净瞎说你。」白茶脸上给大婆整害羞的红晕,从旁墙壁上的大镜子还略显几分。
黑鹰上扬的嘴角与双眼仍直丢丢地望向她。
流光停瞬后,白茶即逝于他的目光中,去到舞台上接替她姐妹继续演唱。
白茶站在舞台上总格外亮眼,也许是灯光照着她的脸庞一闪闪的,也或许是黑鹰醉着有些乏了。夜长了,客人们只剩那些消愁之人,不知漫悠悠的曲调是否让那些愁者消晃而过,而非愈陷愈愁。
临近四更闭店时分,白茶结束演唱,去到酒吧门外抽上一根菸。她一个人蹲在边上,灰烟嫋嫋悬散地包裹了她一身,却于华灯下掩不住她的面容。街边偶而不巧会撞见几个酒腻子,他们歪歪绕绕觉察到了抽着菸的白茶,上前就道:「小妞儿,长得够水灵儿的?陪哥儿好好?玩玩儿。」
「不了。」白茶想着闪躲那些腻子的突扰,准儿回到酒吧,没想他们举步于前。正于磨掌下手时,她伸手将菸头朝其中一人戳了去,被红烧过的菸灰沾了那人频频叫嚣。白茶从旁趁机逃走,不料有人仍将她逮着,往她脸儿呼了一巴掌去。
「臭娘勒,感伤老子!」那人向她吼着,便拽了她的头发,准出手向她轰来。
一个些许熟悉的身影挡在了白茶面前,这些借酒撒风的人本是腻歪,可见了眼前人就成了落跑犬。
白茶低着头向那身影道了声谢,转而离开,那人拦住了她,「我送送你吧。」
白茶看向他说:「我一个人可以,很近的。」
「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儿,别一个人走。」他递了安全帽给她。
白茶应了,骑上他的后座。
绕北京的小巷、大路,夜更晚风吹拂着他们,暮色未见轻盈,沉重的痕跡随车轮滑过没入无人的街道,空气散了淡淡的酒味和一丝他的气息,就一直盪回了湖边,湖边的那方铁皮屋。
黑鹰第二次来到这儿,不陌生的地,不陌生的人,但有些难捉摸的她。归还帽的主人,拂手掠过脸庞的发丝,白茶不经意地向后躲,他的手也躲了去,两人相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便相互目送彼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