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清理吧。”
她仔细收起信,终于翻出一片湿巾丢到他面前。她深知如何维护人的自尊,自然也了解如何去摧毁。
“能不能……先解开?”
卫澜眸色几乎恢复如常,但敛了情欲的余韵洇在眼尾。他那儿还坚挺,一时不会软下去,深蓝布料掩着根部,白色液体沾在小腹和玩具上。
风吹到她身边。符黎又看他一眼,感到心脏一阵紧缩。
他脖子上的绳比刚绕上去时更紧。怎么能弄成这样?她坐在床沿,顺着寻找开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粗暴。不过令人满意的是周围没有惹她反胃的味道。卫澜的体液气味很淡,完全被香水覆盖。
“谢谢。”
解到手腕的红绳时,他目光追随着符黎的手指,突兀地道了谢。
“我们下次哪天见?”
如水的眼波透出些许期待。这个平日里捉摸不定的人蜷起了身子,竟然有点乖巧的意味。
“下次,”但从这个角度,符黎还能看见他露出大半截的性器,“我怎么确定你干不干净呢。”
他似笑非笑:“我会告诉你的。”
时间不早。而后自行擦拭,提起裤子的时候,卫澜感觉符黎在悄悄凝视他。他不清楚那女孩是不是第一次在性事中做主,她看上去毫不强势,却懂得如何大胆而熟练地打结。但他隐约知道她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刚才,迫他渐入高峰的分明不是前端粗浅的摩擦力,而是蕴着她温度的手掌和视线。
假设他的心真的是一汪无底的深渊,那么,也许这个女孩能把他填满。
“你去洗个澡吧,”突然,她皱了皱鼻子,“那样,不难受吗?”
似乎洁癖发作,他被符黎推进了浴室。热气蒸腾,水流也掩不住窗外的风声。天一下子变凉了。他淋着热水,想起不久前他们偶尔一起下班,顺路坐几站地铁。她个子不矮,却总给其他乘客让出位置,反而失去了支撑,险些慌忙地被下车的人群挤走。那时,他伸手捞她回来。今夜,他原本也想送她一段路。
但当水声停止,外面已经不再有任何声响。意识到那一点,卫澜的眼神暗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