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还是会像当初那样踩到他干净的白鞋,眼睁睁看着他的白鞋被我印上灰色的鞋印,我慌忙道歉。
“抱歉,我很笨,跳舞对我来说...”
“并不会,慢慢来,不要紧张。”
他的胸膛贴得很近,近到我能听见他胸腔中传来的有力心跳,近到我能够闻见源自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在我思索这股香水味来源于哪款香水时,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推远,随后又轻轻一拽,将我重新拥进他的怀中。
怦怦—
怦怦—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心跳声还是他的,唯一知道的是,他现在贴在我腰上的手有多么热,这股源源不断传递而来的温度正同样灼烫着我的理智,我的神经。
“还好吗?”
他问。
“我...我还好。”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不该继续下去了,不然将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情,于是,我试着从他怀中挣脱,幸运的是,音乐也恰好戛然而止,我也顺势而为之的从他温暖的怀中离开。
音乐结束,餐厅又响起掌声,食客们乱糟糟地挤在一处,而我,找到空隙钻回了自己的位置。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我借过混乱的人群看向那个男人走过去的地方,他与好友们重聚在一起,似乎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他笑得很开心,眼尾上挑着。
我不知不觉看得入迷,直到发现他的好友嬉笑着朝我指了指,他便扭头看过来,嘴里还咬着一根薯条。
意外的四目相对让我心跳漏半拍,见他朝我挥手微笑,我也没办法做到假装没看见,回给他一个含蓄的笑。
我转移目光,盯着盘子里早已冷掉的美食全然没了胃口,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他。
童夏,你也不是当初那个童夏了,怎么就和一个外国人跳了个舞就这样了?
我暗暗吐槽自己,想着也吃不下去了,就去了吧台结账,结完账后,我走出餐厅,刺骨的寒意钻进脖子,我冷得抖了抖,把双手缩进袖子里等待遇上空闲的出租车。
等待的间隙中,我凝听见从身后传来年轻人们嬉笑打闹的声音,我侧身看过去,就是这么凑巧的,又遇上了他,那个有着天使长相的男人。
他走在那群人间格外显眼,无论是身高还是那头黑夜也无法掩盖的漂亮金发,都能让人一眼发现他。
他站在餐厅招牌的灯光底下,双手插兜,戴上了卫衣的兜帽,宽大的兜帽好像也没有办法遮住他过分优越的鼻梁与睫毛。
他似乎察觉有谁在看他,扭头看过来,原本紧锁的眉心在发现是我后慢慢舒展开来,抬起右手向我招手。
我再次被他的朋友行以注目礼,无数道目光打过来,我尴尬到脚趾蜷缩,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他的朋友发现在偷看他了。
叭叭—
两束车灯伴随着喇叭声,一辆出租车在我跟前停下,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司机启动油门,车便平稳地行驶起来。
这时,我才从车外的后视镜发现他站在了我刚才站着的地方,胸膛起伏着呼出白色的热气,看着我坐车离开的方向。
看了两眼,我收回目光,手抚过与他五指相扣的右手,叹了口气。
来挪威是为了散心,而不是为了艳遇,童夏...你可不能像他一样,背叛了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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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歌曲大家一定要去听,特好听,叫Kiss of death,Tinsley Ellis的,是首很好听的布鲁斯蓝调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