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什么?”
阿圆停下来,瞪他,“守寡”两个字晦气,她不想说。但委婉警告道:“不过也不打紧,反正我们还未成亲,大不了我......”
她用唇语把后面的“改嫁”两字无声说出来。
萧韫自然是看懂了,下一刻,他神色骤凝,唇角的笑也渐渐散去。
在宫里伺候的这些人都是人精,虽不知褚姑娘最后说了什么,但看见萧韫面色沉下来,顿时吓得跪了一地。
阿圆左右看了看,抿唇不虞。
萧韫眸子微眯,凉凉问:“你适才说什么?”
他语气危险,令在场的宫人们听了,无不为阿圆捏把汗。
这褚姑娘实在大胆,还未成亲就先惹怒殿下,不要命了?
阿圆却是不怕萧韫,梗着脖颈道:“反正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我还管你做什么?”
越说越不像话!
萧韫拉过人,一把抱起来:“回去收拾你。”
“哎呀——”阿圆挣扎:“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萧韫抱着人大步离去,宫人们个个胆战心惊,暗想,殿下发怒,也不知会如何罚褚姑娘。
如何罚?
萧韫把阿圆抱进寝殿,径直丢在榻上,恶狠狠地欺上去。
“还想另嫁他人?”他摁住小姑娘胡乱晃动的手脚,重重亲上去:“你想都别想!”
阿圆呜呜呜挣扎,过了会,寻到点缝隙,不满道:“你还病着呢就亲我,万一过病气唔——”
萧韫摁着人亲了一通,随即笑出声来:“过病气给你,那我们就一起生病,要死一起死,你休想嫁他人。”
阿圆捶打他:“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不许提这个字。”
“那你还嫁不嫁旁人?”
“你若是敢让我守寡,我铁定还是要嫁的。”
她话落,又被萧韫摁下去:“反了天了你!”
床榻内两人边亲边吵,跟进来正欲侍奉的宫人们,皆脸红羞臊地低下头。
里头声音清晰,一开始褚姑娘还能闹,后来声音渐渐没了,变成了低吟、啜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头动静停了。
纱幔掀开,萧韫喊人摆饭。
阿圆躺在软衾上,头发凌乱,衣衫也凌乱。她香腮绯红,水眸含春,一副娇艳欲滴的妩媚之态。
萧韫坐在一旁喘气,睨着她。
“你不是生病了么?”阿圆埋怨:“怎么还有兴致做这种事。”
萧韫勾唇。
阿圆剜他,气得很,她午饭都还没吃呢,被他亲了这么久,饿得全身发软。
没过一会儿,宫人摆好饭菜,过来请两人。
萧韫这才抱着人去饭厅。
吃完饭,阿圆督促他喝下一碗药,之后看着他上榻歇息,才安心。
她正欲告辞归家,结果又被萧韫拉上榻。
“回去做什么,一起午歇。”他说。
还有宫人在呢,阿圆啐他不要脸,却被他兜头罩了床被褥过来,把她蒙得严严实实,整个人也被他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阿圆也没挣扎多久,困意袭来,就这么睡着了。
萧韫没午歇的习惯,但有阿圆陪着,也睡了两刻钟。睁开眼时,阿圆还没醒。
小姑娘睡得实沉,一只胳膊还搭在他身上,半张脸埋在软枕里,肌肤瓷白透亮,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萧韫轻柔地把她手挪开,又帮她把被褥掖了掖。
宫人站在不远处,暗暗打量。心下惊诧得很,向来清冷薄情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萧韫走出殿外,见陈瑜等在那,问道:“何事?”
“殿下,”陈瑜禀报:“顾丞相来了,此时与幕僚们等在长兴殿。”
顾景尘此来,带来一封密报。
“西边军营送来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