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模样的菲尔做爱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感受。

并不是狂烈高潮的欢愉，而是诡譎。

我不断地回想起菲尔那个魔兽形态的模样，以及我们什么都还没说开来的，我与沃夫之间的事情。再加上沃夫以及哈维等人告诉我的颇具衝击性的事实，我本来想要装作不知道，但是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当然会在意，想要从旁打听。

身下的抽插一点也没有让我產生反应，面对这个模样的菲尔，我整个人像条死鱼。

「……还是你不喜欢我这个模样？」菲尔开口询问。

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我勉力呻吟，但是这个声音听在我耳里也是虚偽至极，我坦白说道：「我只是不习惯。」

说完的当下，我还真怕他立刻变回来，在我的体内膛炸什么的。

菲尔即使是变小了，身体依旧是滚烫，他在我身体里的阴茎存在感因为那股高温，让我无法忽视，却不能让我湿润。在乾涸而且带着伤口的阴道里抽插着，我痛苦得抓紧了菲尔的肩膀，菲尔的背很宽阔，即使是人形，我依旧没办法将他环抱住，他表情充满着野性，彷彿随时要将我的灵魂吞噬掉。

对，灵魂。

沃夫在说着他与我之间的事情，那副睥睨的模样，就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照本宣科，流利地一气呵成。跟他以往与我说话的神态完全不同，他平时对我说话的时候，即使轻佻，依旧是让人难以忘怀，他的灵魂存在感太重，重到入侵了我的梦中，那头金发不断地出现令人厌烦，那澄澈见底却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湛蓝瞳眸让人想要用什么东西将其填满。

沃夫淡淡地在我身后说出「是我的妻子」，于是又从容地倒卧下来，或是坐起身来撑着头从高处俯视我，他的一举一动都令人觉得失去了灵魂。

唯有在射出小刀切下我的几綹头发，说出「我也为了要夺回你，所以不择手段，这样也可以吗？」之时，即使是冷冽，但是那一瞬间，才有灵魂回到体内的感觉。在这之前，说话都像是经过排演的演员，或是人偶。

想到这里时，菲尔刚好在我的体内射精，这回没有大量的精液，灼热感随着他离开我的时候渐渐地散去，菲尔趴在我的身上喘息，我双手抱住这个滚烫的魔兽，他此刻是罕见的人形，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意外地粗硬，他的肌肤依旧是硬得像钢板，我突然想起这个魔界之王，当得到底有多失败，他的臣子们全部都想造反，只因为他当年想要抢臣子之妻为妻。

我不太相信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可以掀起一场战争，但是我相信蝴蝶效应以及人在无处发洩时的迁怒，比方说造反不能够让死者起死回生，但是他们还是要造反。

即使我就投胎转世在这里，正襟危坐在哈维以及沃夫的眼前，忘记了一切，我不再是上辈子的那个我，沃夫同样也承认，但是他们还是告诉我这些，让我被动地套入那仇恨锁链中。

「你是恨着人类的吧？不然你为什么要带兵去进攻人间界呢？」我问菲尔。

「进攻需要理由吗？」菲尔反问我。

所以造反当然也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