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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块海棠糕,棠璃和秦攸的关系又发生了变化。

棠璃是气他才不给他吃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这种做法根本微不足道。

他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国宴的菜单都要根据他的嗜好来,他怎么可能稀罕一块海棠糕。

秦攸是气她给所有人分了吃的,唯独他没有。

但他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否则,让她知道他稀罕他一块吃食,他在她心中的形象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于是,一个借口私处太痛,一个借口公务繁忙,回到景璋台以后,彼此不见面。

棠璃不愿意去想他,躲在房间里,洗了很久很久的澡。

脖子上,颈链是摘不下来的。

热水沁进去,温柔抚摸着淡淡的伤痕。

她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囫囵睡了一夜,第二天的时候,她总算见到了陈倩。

“你没事吧?”她一个劲地给陈倩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连累你……”

陈倩看上去挺憔悴,但精神还算好。

“我倒没什么事,处分肯定是有的,”陈倩露出个劫后余生的表情,“幸好宋司不在,军座最多就给我处分。”

“宋司?”棠璃很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

“对啊,”陈倩说往事都心有余悸,“我以前当勤务女兵,宋司那个魔鬼成天拉练我,动不动就跑五千米,棠小姐你可知道,绕景璋台一圈才五千米!”

这话,很有嫌疑。

棠璃眼睛亮亮的,把陈倩从头到尾打量一遍。

“棠小姐,你别这样看我,”陈倩板着脸认真道,“我跟宋司不可能的。”

棠璃悻悻点头。

以她的经历,也没资格判断说别人可能不可能。

但是至少她和陈倩的关系好了一点,她就想问点别的。

“……秦攸他之后几天很忙吗?”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就是那种,忙得没空理我的。”

陈倩想了想:“说不准。”

棠璃有些失落。

那她只能尽量少说话,不犯错。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是她犯错,他罚她。

不犯错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来找她了。

但也没能撑几天。

某日早上,陈倩急急忙忙地把她叫起来。

疗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棠勋忽然想回棠园住两晚。

“棠副首长的病情一直很稳定,或许想起什么了。”

“疗养院联系不上您,老太太已经替您做主答应了,想让您一起去棠园住着,陪陪棠副首长。”

老太太,就是叶莲。

“今晚就回棠园住吗?”

棠璃有些犹豫。

“对,老太太可希望你去了。”

“好的,那我去吧。”

棠璃答应下来。

她确实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

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楼下已经有车在等她。

她一打开车门,却看到坐在里面翻阅公文的男人。

气场冷沉,生人勿近。

比爸爸还吓人。

“上车。”

他说了一句。

棠璃只能讷讷照做。

车子从景璋台出发,先去军区大院接叶莲。

到这时候,棠璃才知道叶莲跟她一起去。

她后悔得恨不得跳车。

她也一阵子没见到叶莲了,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她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可她一扒拉车门,才发现门已经锁死。

背后,传来男人的一声冷笑。

一路上,车内安静地过分。

棠璃看着窗外,数了五十棵树,才听见男人开口说话。

“这个,戴着。”

她回头一看,心跳险些紊乱。

是戒指。

“等会见了老太太别说漏嘴,”男人眼神幽幽地望着她,似乎在嘲笑她的无声想法,“老太太以为我们还是订婚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实际并不是订婚关系。

逢场作戏而已。

棠璃默不作声地接过戒指。

不经意间,她看到他无名指上的订婚戒。

男人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古铜肤色有一种野性的张力。

订婚素戒,也因为他的底子太好,而熠熠生辉。

那他是刚刚戴上去的吗?还是一直都戴着?

棠璃的心跳很乱。

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戴好戒指以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为什么会在车上。

“你也要去棠园嘛?”

“嗯。”他的态度很直接。

“那你晚上也住在棠园?”棠璃隐隐有些紧张。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男人合上公文,“你去棠园几天,我就去几天。”

“你不是很忙……?”棠璃疑惑。

“杨部长不满我革职他的人,南鲨的事情我就都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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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男人冷道,“这几日,我负责陪你。”

“啊……?”

“怎么,你听起来很失望?”

“没有没有……”

棠璃不敢再问了。

再问,她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到了军区大院,一声喇叭鸣笛提醒,距叶莲出来大概还有几分钟的时间。

男人又递给她一张卡。

银行卡。

“压岁钱。”

刚说完,叶莲就上车。

“诶,秋秋又变漂亮了,”叶莲好久没见她,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妈妈给你的压岁钱还有糕点都收到了吗?”

棠璃心虚得冒汗。

“嗯嗯,都收到了。”

叶莲拍了拍她的手,几乎每一下都碰到订婚戒上的钻石,慈祥地看了她好久。

好像生怕秦攸虐待她似的。

“妈,您系好安全带。”

秦攸忽然插话。

并且,霸道地牵走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戒指交辉。

干燥的掌心,宽大温热。

棠璃想要挣脱,但就是被他死死握紧。

他还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坐着。

姿势再亲昵不过。

她几乎一下子颤软了身子,耳垂红得不行。

可他还是那么的硬。

“逢场作戏而已。”

他在她耳边,冷言冷语。

——

是谁在哄老婆?

唔,我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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