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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璃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房内。
她的上半身被止血绷带固定着动不了,脖子也疼。
好不容易试探着一点一点地转,她才看清楚病床周围的情况。
除了消毒水气味很浓以外,没什么特别的情况。
就是有个男人睡在她床边,头枕着她的手。
男人眼下泛青,一贯阴翳的隼眸难得静合着。
阳光熹微,洒在他身上,莫名显现几分柔和。
他胡子拉渣的,真的很像毛茸茸的大狮子,硬硬短短的胡须扎在她手心,微痒。
棠璃忍不住动动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
他以前总喜欢挠她,现在,好不容易也让她试试这是什么感觉。
感觉……还挺好摸的。
可惜,大狮子的胡须碰不得。
她还没摸几下,警觉的他一下子就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看清是她以后,才卸下防备。
“你醒了?”
声线低沉,沙哑疲惫。
是数夜无眠的后遗症。
秦攸整整担心了她三天。
守着她手术结束,守着她转移到病房,守着她转醒。
她倒好,醒来不叫他,反而还摸他的胡子占他便宜。
纤弱的小手挠了他好几下,恃宠而骄的,完全不把他往日的威仪放在眼里。
真是宠坏她了!
这也不能怪棠璃。
她年纪小,依旧停留在觉得住院很好玩的岁月。
她以前也没住过院,觉得什么都很新奇。
像是一隻被关进宠物医院的流浪猫,明明身子受伤疼得要死,还是好奇不停。
第一个好奇的问题,就是他在她床边待了多久。
“我看你精神也挺好的,不需要我多陪。”
男人冷嗤一声,明显对此不屑一顾,转身就让人去喊医生。
棠璃咂咂嘴。
哦,是吗。
替她主刀的外科医生很快来了,医院的高层也全部到场,见了秦攸无一不面露敬畏之色。
市医院是本城最好的医院,接诊过无数疑难杂症,身份卓越的病患也不少。
但地位显赫如秦攸这个程度的,还是头一回。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字面意思。
这样的人物,谁不想见见,谁不想巴结着。
巴结秦军座的最好方式,就是照顾好床上那位病美人。
终于等到查房结束,棠璃神色尴尬地缩进被子里。
“怎么了?”
男人怕她乱动扯到伤口,更怕她把自己闷死,大手一捞就把她从被窝里抖落出来。
“我要洗头洗澡……”棠璃可怜兮兮地衝他撒娇,“我脏脏的,刚才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她脸皮薄,害羞,爱漂亮。
难免觉得不好意思。
秦攸看了看她,深沉眸色罕见地淡化成忍俊不禁。
他真是操了个宝贝。
病房是全医院最好的病房,整层楼都被清空,安静,整洁,先进。
他亲自帮她洗头,拢起她丰盈顺滑的乌发,仔细打湿,抹上泡沫。
她的肩暂时不能动,雪颈上的项圈也摘掉了,空落落的纤细,一折便会断似的。
更别提深浅不一的伤口。
土枪粗糙,弹片乱飞。
难免留下印记。
她的一身细皮嫩肉有多容易留痕迹,他自然是知道的。
平时被他操的时候,情欲浓时他会留下许多掐印吻痕。
这些印子,都要几乎一周才能消。
如今真受伤了,怕是远不止这个数。
想到这里,男人手中的力道顿时收紧,气息沉得吓人。
棠璃感觉到了冷冽寒气,忍不住一哆嗦。
她以为他嫌弃自己的头髮,小声提议说要剪头髮。
好像……住院都是要剪头髮的。
她的头髮又浓又长,平时沐浴都要洗好久,吹好久,精心打理着才能如此漂亮墨滑。
可现在她住院了,打理起来肯定不方便。
“不许剪。”
男人霸道极了,一语驳回她的提议。
棠璃委屈地低头,看到自己的指甲。
水葱似的指甲,润玉莹细。
她又觉得自己的指甲该剪一剪了。
住院的时候,应该也不方便留指甲吧……
没想到,男人还是霸道地驳回了她的提议。
一番惊险过后,秦攸是舍不得她身上的每一处。
她的每一处,都越看越漂亮。
譬如这丰盈乌发,让她摆出母狗操姿挨肏的时候,就是要这样的一捧秀发挽在手里,扯起来才爽;
再比方说她的指甲,她每每被他入得狠了,总会用指甲挠他的背脊反抗,留下一道道结痂血痕,越是刺激疼痛,他越喜欢。
总之,她的身子都是他的。
每一处都生得极好,满足他所有的性虐
', '>')('癖好,抚慰他所有的情欲汹涌。
仔细替她吹干头髮,秦攸吻了吻她的唇。
把她吻得更妩媚欲滴,勾人得很。
他揉了好几下她的病号服才勉强敛起欲意。
“等会陈倩来陪你。”
男人喑哑道。
“把婚前协议签了。”
——
啧啧,军座大人吃抹干净的速度就和飞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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