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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棠璃在她最孤独的时候,跑到玻璃墙下许愿。
她许的愿,秦攸其实都听见了。
在他眼里,她就是玻璃本身。
玻璃一向是不被世人所爱护的,要么轻易弄碎,要么不重视,纯粹用来保护更贵的艺术品。
或者,干脆成为军事演习里的道具。
远距离瞄准射击的目标玻璃瓶。
一声枪响,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场就是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这是秦攸最熟悉的玻璃。
他熟悉,但是不了解。
想要读懂一块玻璃,似乎是无解的。
正如他第一次站在玻璃墙后面的时候所想的那样。
手下人会向他汇报她的所有行程,在听说她喜欢跟一面玻璃墙许愿后,他的态度先是不屑一顾。
这算什么爱好。
奇怪,孤僻。
或许是她得了什么异想天开的综合症。
但是她和他说话的机会实在太少了,他终究按捺不住,动用手段使了点小计策。
隔着玻璃墙,他才第一次走进了她的内心世界。
原来,她很怕他。
怕他像其他人口中所描述的那样冷酷无情,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一不高兴可能就把她杀了埋了。
她就许愿,他能不能别杀她。
秦攸还是第一次听到十几岁的小姑娘许愿会许这种愿望。
挺有趣。
他想逗逗她,纯粹就像逗弄一隻捡来的流浪猫,大发慈悲地帮她实现了愿望。
他本不是一个慈悲的人。
他发誓,就这一次。
但自此以后,覆水难收。
他一次又一次地偷听,一次又一次地偷偷帮她实现愿望。
每一次都是施舍般地“大发慈悲”,他从不往心里去的。
但就是这样爱上了。
她表面很乖巧,实则内心支离破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对待谁都是卑微地讨好,连和玻璃说话的语气都很懦弱。
可她真的敢做一些别人不敢事情。
在学校里受了委屈也不告状直接跟对面打架,为了攒钱帮同学抄作业,当小叛徒,去糕点铺子里打工……
数也不数清。
没爹没娘的小姑娘,就这么孤孤单单地活着。
她的生命跟玻璃碎片一样贫瘠透明,没有颜色。
却在被阳光照耀到的时候,又折射出最缤纷的五彩斑斓,安宁跌宕。
他想把她拚好。
而穿过玻璃围墙触及她心灵的方式,不是砸碎,也不是放弃。
而是推开一扇门,弯下腰,走进她的世界。
这就是秦攸对于一块小玻璃的独白。
棠璃又讷讷地听着男人说了很多。
在脑海中回荡无数次地,依然是他的那句“我爱你”。
她痴痴地扯起嘴角。
她已经很满足了。
再度走出博物馆的时候,她牵着他的手。
多年的秘密被揭开,她的神情有几分怔松,像是在逐渐接受有关于圣诞老人的事实。
“但是那块玻璃墙……有很多人也去许愿的,你也会帮他们实现愿望吗?”
她疑惑地问。
男人自然揽她入怀,冷峻神色难得放松,嗤笑散漫。
“想啥呢。”
“我又不是圣诞老人。”
什么年代了,还搞普度众生博爱那一套,啃哧啃哧地帮别人实现愿望,吃力不讨好,白做慈善。
他讨好她一个就行了。
闻言,棠璃轻轻“啧”了一声。
唉,他果然不是个浪漫的人。
就是对她,开了一点小小的特权。
小小一点而已。
毕竟,他是她的秦攸。
晚上,叶莲请他们两个人到军区大院吃饭。
叶莲的手艺一直很好,端上来的整桌菜都是棠璃爱吃的,至少半桌是秦攸爱吃的。
棠璃一反常态到在厨房积极打下手,一点也没觉得经期乏累,还总是偷偷露出很高兴的表情。
弄得叶莲都跟秦攸告状了。
“你看看她,出去念个书就高兴成这样,也没见她以前上学的时候高兴呀,老考不及格。”
秦攸也跟着笑。
“妈,您放心,我晚上一定好好辅导她。”
眼神却是看向棠璃的。
意味深长。
到了夜间,军区大院虽然不及景璋台宽敞,但是一间客房还是收拾得出来的。
就是隔音效果不太好。
房内,炕上。
男人懒怠躺着,像是休憩时的大狮子,结实的肌肉块难得放松下来,一身古铜色的精壮成熟野性。
他的手里,握着一卷书,一支钢笔。
扫过书本的目光亦是懒怠蕴藏犀利,然后毫不留情地在某行秀气小字上画圈打叉。
“时政材料分析题,又是零分。还不会?”
上调的尾音,严厉严肃。
', '>')('但若细听,也暗含着难耐粗喘。
书本被搁置在一旁。
挪开障眼之物,秦攸转着钢笔,用笔帽敲了敲小美人的脑袋。
埋在他胯下的、毛绒绒的小脑袋。
棠璃迷离地停止动作,晕乎乎地抬眸。
她嫣红小巧的檀口里,含着一截黑紫粗硬的大鸡巴。
她正在给他口交,吮吸卖力地很,小舌头都舔麻了。
更别提,她颤长的睫毛上已经沾了不少白浊,乖媚又色情。
这就是辅导。
一对一的辅导。
她做不出他布置的题目,就嘤嘤撒娇着,主动给他舔鸡巴。
是她主动的。
今晚的她似乎格外热情。
像是小流浪猫在回应主人的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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