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安静了片刻,忽地笑起来,眉眼都在笑,弯弯的月牙。
很美,灰暗的天空沦为背景,整个世界都是背景。
我拉着她再次冲进雨幕,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
我忽地意识到,不是只有我们,至少还有门卫。
我拉着她跑,不用回头看她,她一定是笑的。
我想起偶然听到的一个消息:南边栏杆有一道口可以钻出去。
我拉着她跑向那可能存在的出口。
她没问我去哪,我没告诉她去哪,因为我也不知道去哪。
找到了,我拨开遮盖的植株。
她冲我笑着,顺着洞口钻了出去。
我紧跟其后,出了校园,攥着她的手,直奔停车场。
骑上了车,没有头盔,没有铠甲,就我和她。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只有灰色,偶尔从雨滴中透过的光闪烁。
仪表盘上的数字一格一格地向上跳,耳边风声已彻底盖过雨声,世界模糊了起来,变成了抽象的颜色杂揉。
只有她拂过的头发,清冽的笑声,腰间温热的手是具象的,是存在的。
如果在这一刻死去是幸福的吧,我想着。
速度还在攀升,雨水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她咬上了我的脖子,那狠劲仿佛是想见血。
鲜艳红色和清透灰色凑在一起应该也好看,我忽地想到。
她的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抚摸着我的腹部,耳边传来她的声音:“好想做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