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做到半夜,许惟一在隔天早上醒了一遭,被梁风吻醒的,吻她的脸,脖子,乳房,直到她潮湿地透不过气,心口黏腻腻的烦躁,睁开眼见到熟悉的面孔,骨子里那些骄横的性子上来了,双手挥舞着挠破了他的脖子。
梁风没再扰人清梦,拿起手机看时间,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索性让她多睡会儿。
等许惟一真正清醒,身侧一边已经空了,窗帘缝里透过来的光亮晃到眼,她慌忙拿起手机,解锁后上面并没有未接的消息电话,就连宋鹏也像消失似的。
她盯着手机看了会,睡意全无,拾起地上的衣服,正一件件地穿好,耳边却响起从卫生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隔了一扇门听不太真切,应该是和谁打电话。
没几分钟,门从里开了,梁风望见坐在床边的女孩怔了半瞬,走过去,附身要抱她:“怎么不多睡会儿?”
许惟一推开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梁风被推远两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耐心解释:“前两年我来过明城,在这边交了几个朋友,他们和县里这些领导交情不浅,机缘巧合下才知道你也在这里,所以我请人帮了个忙。”
许惟一对上他的双眼,梁风没再说下去,蹲在床边,仰头望着她:“昨天和你说的事想好了吗?要不要和我回去?”
“去哪里?”犹豫了很久才说到晋城两个字。
“不一定是晋城,想去哪里都行。”梁风握住她的一双手亲了亲:“一一,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想离开这儿,我一定能带你出去。”
同样的话,八年前就听他说过一遍,不同地是如今梁风确实有能力带她离开,他的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从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摇身一变成为豪泰的话事人,无论黑道白道,只要报上梁风的名字,没人敢对着干。但他没向许惟一详细说自己的发迹史,大概她也不愿意听这些。
过了半晌,许惟一才开口:“你在来明城之前肯定查了我的事吧,你知道我不能走。”经过昨天的混乱后,她已经抛却了那些羞耻心,和低人一等的自卑,而是直勾勾地看向他:“谢昂山随时都在监视我。”
包括许文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