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孙少,别让她影响您的兴致。”
几人说话时完全没想过要避着谁,即使是站在楼下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付衾捏紧了拳头,碍于手上的东西,她没有直接冲上去揍人。
“你还不滚?”见付衾仍未离开,白毛身边的小弟大声呵斥道,觉得自己算是看明白了: “孙少,我看这人就是想讹你吧?”
闻言,那个被称为孙少的白毛表情讥讽,“讹我?”
他探出头,上下打量着付衾,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干瘦的身材,平价的衣服,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能看。
穷鬼。
孙少在心里给付衾下了定义。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孙少俯视着付衾,“五万?十万?”
“孙少,我刚可看见了,酒瓶根本没碰到她,区区贱民,不值这么多钱。”
“是啊孙少,兴许这人就是来碰瓷的,别上当。”
两个小弟一唱一和,根本没把付衾放在眼里。
“你们说的对,”孙少拿起一旁的空酒瓶,敲了敲栏杆,轻蔑道:“诶,楼下那个,你让我真砸一下,我给你一百万,你要不要?”
一百万,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了。
很多人奋斗一辈子都不一定有这么多钱。
只要命够大,这就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连孙少身边的小弟都忍不住眼红:“孙少,要不我给你砸,你把钱给我吧。”
孙少白他一眼:“出息!”
他又看向付衾,“怎么样,想好了没?要是同意就应个声,别跟个哑巴似的。”
付衾没理他,拿着手里的东西就往回走。
楼上的几人只当她怂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怂货。”
“贱民。”
“看着挺倔,没想到也是个怕死的。”
孙少畅快了,他转回身,手一挥:“来,继续喝!”
另一边的白涯好不容易等到面上桌,还没开动,就见本该走远的付衾又回来了。
付衾将手里的东西往白涯身边一放,“帮我看一下。”
然后在白涯一脸懵逼中,她又走出门去。
付衾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好路线后踩着酒馆外的管道三两步便跃上了二楼露台。
孙少三人刚满上酒,身边就多了一人。
在孙少还没反应过来时,付衾已经拽过他的衣领,将他按倒在栏杆上。
孙少的上半身全部悬空,整个人呈下倾的趋势,只要付衾一松手,他就会掉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让孙少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挥了个空后只能抓住付衾拽着他衣领的手臂。
“你你你干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
因为是头朝下的姿势,他很快便有些喘不过气,整张脸涨得通红,嘴上放着狠话,但中气不足,毫无威胁可言。
见付衾不为所动,他又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快来救我!”
两个小弟这才反应过来,扔下酒杯,刚站起来,就被付衾一人一脚踹飞出去,噼里啪啦砸倒一片桌椅。
两人倒在废墟里,半天爬不起来。
孙少听到动静,大怒:“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
他领口的扣子在激动下彻底崩断,整个衣领也变得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裂开掉落的风险。
孙少再不敢动弹,眼中也带上了惊恐,语气软化不少:“我承认刚才是我过分了,有话好好说,我可以跟你道歉,你想要什么?老子有钱,只要你把我放下来,什么都可以谈。”
付衾歪头:“你说,你要是从这掉下去,会不会跟那个瓶子一样四分五裂?”
“你!”
下一秒,孙少瞳孔紧缩,他能感觉到付衾手中的力道在变小,而自己也在逐渐下坠中。
他只得死死抓着付衾的手臂,再次试图威胁:“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闭嘴。”
付衾懒得听他废话,手臂用力,拽起孙少就往露台里一扔,正好砸在准备悄悄靠近的两个小弟身上,再次将三人砸回废墟里。
付衾踱步走到近前,俯视着地上狼狈的三人,“没把你扔下去是怕你砸到别人,但要是下次再不管好你和你的人,我不介意真的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