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还是脚步轻轻的，李择川才合上自己门就又被“哐”一声推开了。

“又干嘛去了？”李傲寒几步冲到他旁边，看李择川不慌不忙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帽间里，不理他也没说话。

李择川不是很想看他，但是那人不依不饶又绕他面前要看他的脸。

然后李择川就看到李傲寒眼眶还有些泛着桃粉，心里微微震了震，那双漆黑的眸子镇定自若地转开不看他的眼睛。

“你再这么没规矩地进门不敲试试看。”他不紧不慢移开了话题。

“怎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李傲寒一脸狐疑。

见不得人。

这话戳到了李择川的哪块痛脚似的，脸色变得不耐起来，“别整天胡说八道的。”

又软下声音问李傲寒，“你哭过了？”

李傲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怎么了？”手指又用力搓了搓。

没否认。

但李择川想想他哭的原因也无非就是那么些，人际关系一眼望得到边际。

所以是周河已经和他说了些什么吗？他的心念微动。

李择川嘴唇用力地合了合，但悄悄的，生出点愧疚之心。

还有点胜者的莫名骄矜。

“因为什么事？”他坐在桌前问得波澜不惊。

李傲寒的心情早被后来的事冲淡了，“哎，没什么。”他含糊地掠过了。

“你这还没上班怎么整天不见人影的啊？”李傲寒又把话题拨转了回来。

“嗯，临时有点事。”李择川面不改色看着电脑屏幕。

“什么事？”这人还偏偏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眉毛皱了皱，“跟你说了又不懂。”停了停又说：“你这也快开学了，把你的心思花在学习上，别整天游手好闲的。”

“我怎么就游手好闲了！”李傲寒被讲得有些生气，“我这清清白白的天天在家里，也没跟宋嘉山那样天天喝酒的。”

清清白白。

怎么感觉李傲寒今天说什么话都格外不动听起来。

“你怎么不跟他比点好的，他之前给他家公司做的方案知道这个季度赚了多少吗？”李择川哼笑了一声，“倒是你，为了点小事就知道哭鼻子。”

“我没哭！”李傲寒这才想起来否认事实，李择川抬手堵了堵耳朵，“别在这鬼哭狼嚎的，我有正事。”

虽然是任性惯了，李傲寒也不是没脑子，哼哼唧唧地就要转身。

“你等等。”又被叫住了。

李傲寒回头。

“这套试题拿回去做了。”李择川头也不抬把一沓东西丢进李傲寒怀里。

“我就知道找你没什么好事！”李傲寒几乎尖叫起来。

“那就少找我。”

……正好他也很难问心无愧地对着那张相似的脸。

夜已经有些深了，月色氤氲着淌进落地窗。

寂静的环境里只有细微的化雪声，李择川跪伏着赤裸的身躯喘着热气，手指卡在胯间用力撸动着。

手机却不识趣地嗡鸣起来，伏在臂弯的脸已经沾染了情欲的红，他眼神像是有些醉意，艰难地看了看是谁。

鬼迷心窍的，他接了。

可能真的有些糊涂了，一时再想不起来什么晾着她。

就是现在，真的很想听到她的声音。

想听到她叫自己。

“哥哥。”女孩笑吟吟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细细轻轻的，缠着心口打转，“在干嘛呢？”

那头却没有回应，只有些布料的细微摩挲声。

周河又看了眼屏幕，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