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方,元阑不敢耽误,急忙离开。
秦安收拾好药箱,让青梨先好好在床上静躺着,又一把拉过俞安行。
“你过来,我教你如何按压穴位。”
担心吵到青梨,两人将门关上,刻意压低了音量。
秦安站在俞安行身前,抬手按压他肋骨,教他如何才能寻到正确的穴位,又该如何施加合适的力道。
不想等了半晌,都没听到俞安行的回声。
正待要斥他是不是走神了,便见他枯着眉头开口:“秦伯……要如何才能,慢一些怀上孩子?”
青梨在榻上躺得不舒服,最后还是辗转挪到了里头的床上。
她脑袋昏昏的,喝了药之后便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着。
到再醒过来时,已是下午时候了,天际只剩下最后一抹曜目的余晖装点着。
纷纷扰扰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下,房间窗户虚虚开了一扇,刚好能让外头的风勉强吹进来,屋内空气不至于太过于浑浊。
天色渐暗,青梨拥着被子起身,看到了远处岸上依稀亮起的点点火光。
行了一日的船终于抛锚停了下来,青梨不知眼下到了哪里,但估摸应是已离开了京都。
船上的人终于得了空暇好好休整,一时间七七八八的交谈声响个不停。
穿过层层厚实的船板,隐约传到青梨耳中。
她甚至还闻到了几缕窜到鼻尖的饭香味。
她知道,船上是另备了厨房的,这样一来,路上不用老是在半道停下,船上的人一日三餐也能吃上热乎的饭食。
当年她和娘亲一路辗转北上时,倒是没有这般好的条件。
坐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小船,一个船舱里挤满了人,饿了也只能吃点随身携带的干粮。
只当时身边有娘亲在,即便晕船晕得很难受,却并不觉得有多捱……
许是身子垮着,人便格外多愁善感。又或许,是今早梦到了娘亲的缘故……
所有的回忆都铺天盖地涌现在青梨脑海中,一时让她万分眷念起了从前。
正呆呆地看着窗外愣神,小鱼送来备好的小粥。
睡了一整日,青梨粒米未进,倒是将一碗粥都囫囵吞喝了个精光。
再服了一碗药,至了夜间,躺在床榻上,心口那儿却依旧不上不下地堵着一口闷气。
青梨翻来覆去了许久,也没能睡着。
朦朦胧胧间,只觉胸口一凉。
心里大骇,忙捉住那只作乱的大手。一睁眼,恰好同俞安行来了个四目相对。
他应是才刚沐浴完,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中衣。
胸膛处的肌肉纹理清晰可见,蜿蜒向下……
青梨目光下垂,隐约瞧见那黑黢黢的一团庞然,不容小觑。
蛰伏时候便已如此……她开始有些难以想象平日里自己是如何被他欺负的……
不合时宜的画面闯进脑海,青梨脸颊顿时嫣红一片,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俞安行向来是个有条理的,平日里哪会有这么衣衫不整的模样?
分明就是故意的……
僵硬地移开视线,青梨推了推他。
“……我不太舒服……今晚你别乱来……”
看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俞安行不由失笑。
他本是不想做什么的,如今倒是起了些逗弄她的心思。
从后背紧紧地贴上她,低着声,他极有耐心地诱哄着:“……就一回,好不好?”
青梨不理他。
但数次下来,他对她已了若指掌,专门挑她耳垂和脖颈上那几块特别的软肉呵气,没几下,她身子便软了下来。
“……那……你得要轻一些……”
又是这般轻易就松了口,青梨转过脸去,不去看他。
好像这样就能将那点羞赧与紧张藏住。
自然,她也没瞧见俞安行面上那一晃而过的促狭笑意。
她衣领早前已被他解开了,小衣那点的布料轻薄,恍若毫无阻隔一般。
掌心触到,让人轻易忽略不得。
喉结微动,俞安行努力凝神,费了大力气,顾念她身体,到底还是将那点旖旎的念头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