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行微怔。
握住盈腰的指节绷紧。
呼吸加重。
他重新将人摁倒。
昏昏罗帐,灼热的气息交织起伏。
这一次,青梨多留了一个心眼。
虽然意识被俞安行撞得支离破碎,最后还知道要勾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屋子里的动静久久未歇。
直至天边泛起了一层鱼肚白,才叫了水。
给景老太太和景老太爷请过安后,景然一大早就出了门。
至了午后,青梨勉强恢复些力气。
俞安行被景老太爷拉去下棋。
青梨和景老太太从亭子旁路过,新奇地去瞥两眼。
临着亭子的不远处植了几棵金桂。
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飘洒而下。
俞安行坐在石桌旁,清朗端正。
即便对弈的是景老太爷,他也一点没退让。
连下几局,皆是他率先得了头筹。
又是一局终了。放下手中棋子,俞安行赶在景老太爷面前先笑着开口。
“是外祖父教得好。”
话里也不知赞的是谁。
景老太爷抚着自己的小短须,嘟嘟囔囔乜了俞安行一眼。
“……臭小子……”
去了京都一趟,回来还是不知道要让着他……
眸光转了转,景老太爷看上了站在一旁的青梨,笑眯眯地招手。
“梨丫头,你来陪我下。”
青梨摆手:“可是……我没下过棋……”
闻言,景老太爷笑得更灿烂了:“没事,我教你。”
青梨磕磕绊绊地上手,棋艺自然不及俞安行,没一会儿就输了好几盘。
景老太爷下得倒很开心。
至了向晚时候,一旁的景老太太接连催了好几声,才起身磨磨蹭蹭唤来小厮收了棋盘。
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对青梨挥手。
“梨丫头,明日我们再来。”
青梨被激起了一些好胜心。
到了晚间,沐浴过后,她唤来小鱼摆好棋局,自己一人琢磨起来。
俞安行过来催人时,青梨依旧端端正正坐在案前。
她微低着头,露出来的一截脖颈白瓷般细腻,在烛火下泛着一层莹莹的色泽。
晃得俞安行眯起了眼。
着急看棋,她竟是连衣服也没好好穿,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中衣。
领口微松,蜿蜒起伏若隐若现。
不算丰腴。
是他爱不释手的精致小巧。
近来好像又长了一些。
比她手上执着的白子还要更为白皙惹眼。
视线沉沉,俞安行开口,嗓音低哑。
“阿梨,夜深了。”
“我知道。”
手中白子落下,青梨才应了他。
却没有半点要去睡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