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瑾心下了然。
原来是场梦。
“又来了”他喃喃道。
“什么又来了?”
他未答,心跳愈演愈烈,跳珠撼玉般,一声一声砸在胸腔上。
恍若催促,又似是蛊惑。
燕怀瑾直起身来,攥住她的手腕,没使多少力便将人拉至身前,两臂撑在身侧,将裴筠庭圈在方寸之隅中。
知晓这是梦境,他不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微低下头,覆上她的唇,似有缠绵悱恻,耳鬓厮磨之势。
实际他也是这样想的。
长久以来禁锢在胸腔中无法道明的爱意,似乎寻到一个破裂的缺口,浩浩荡荡,澎湃涌出。
开弓从来没有回头箭,有些决定一旦做出,便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爱如同陈年烈酒,一旦开封,便再无法收场。即便是梦,他也甘愿沉沦;即便这晦暗的心思如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虫,他也甘之如饴。
犹如在沙场之上,完璧归来已是妄想。若进一步,或许有得胜的可能。若退,便只有一败涂地。
试探着以舌尖轻撬她微阖的唇齿,一点一点,轻柔地吮吸。此刻的他不再是叁皇子,而仿佛一个令行禁止的小兵,等待他的将军发号施令。
怀中人微微颤抖着,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他感觉到衣领被人攥在手中,唇间也开始得到一丝近乎微不可察的回应。
呼吸变得更为急促,置在她腰间的手游走到那呼之欲出的蝴蝶骨上,安抚似的摩挲着。怀中人逐渐软倒,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唇齿贴合得更紧,舌尖缠绵在一块,密不可分。
好似只有在梦中时,她不会避开自己的亲近之举,他的渴求也不会吓着她。
燕怀瑾大脑涨痛,然而瞧见她雾霭的眸子,靠在他身上微喘,衣裳半褪的模样,才真正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指尖所到之处,掀起她的轻颤,同时也让身下某处愈渐难耐。
“绾绾绾绾。”
口中唤着她的乳名,手却拉住她的手向前——抚慰身下的欲望。
一步步攻城略地,不知何时,二人换了个姿势,他的小青梅背抵墙面,双腿微张,罗裳轻解。
与之前的每一次梦境都大不相同,眼中的所有景象都十分清晰,且真实得不像话,这也使他更为兴奋,不再满足于指尖的挑弄,而是选择用抵住穴口的根茎上下揩擦。
裴筠庭双眸迷离,如同被卷入浪潮中,身子浮沉,口中断断续续出现呻吟,每每一出现,又四散于喘息间。
肚兜褪至腰间,胸前双峰被他一手抚握,轻拢慢捻。
蜜穴处相接的津液不断涌出,暧昧的味道充盈鼻息,燕怀瑾俯下身去,将她奶尖吮吸舔弄,腰胯动作不停,偶尔力道过重,顶开花瓣时触碰花蕊,就会察觉龟头被湿润包裹。
她口中呜咽,瘫软一地,眼角微红,只得小声央求道:“唔嗯,燕怀瑾你不要。”
“不要什么?”又是一次险些深入的顶弄。
她耳根通红,娇艳欲滴,似是羞于启齿,口不对心,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腰却忍不住朝前凑。
欲与还休,最是诱人。
眼下时辰接近傍晚,室内昏暗,她肌肤胜雪,嫩藕一般的双臂环在他颈脖,腿顺势朝外一张——致使龟头的前端没入软肉间,激起春情荡漾。
然,他不再顶弄,而是生了坏心思,想看她求饶的模样,促狭道:“裴绾绾,要不要?”
她不答,却蓦地俯身上前,含住他的喉结。
燕怀瑾脑中仅存的那么一丝理智,轰然崩塌。
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啊。
纵然只是南柯一梦,纵然这肮脏的欲望不配与她相提,自己仍不可抗拒地沦陷了。
燕怀瑾抽出阴茎,在她略带不解的目光下,再次俯身,埋头于腿间,第一次在梦中瞧清楚她的蜜穴。
不出所料,同她的酥胸一般,是粉嫩的,因为方才一番顶弄,穴口周围湿漉漉,他呼出的热气打在上面时,穴口会不由自主地开合,涌出一股股新的蜜液。
他探头,舌尖拨开层层涟漪,肆无忌惮。
双手将两腿拨得更开,相对的,舌尖也游走自如,触及花核,平日再如何清冷如玉的嗓音,此时皆化为无休止的喘息呻吟。
“燕怀瑾啊,你”
云水天光共融,一言未语,尽在喘喘呜咽,暗暗蹙眉间。
从兹一度,永无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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