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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叁刻,姗姗来迟的裴筠庭自展昭口中知悉来龙去脉后,稍作思忖。
燕怀瑾登基以来,老有人说他年纪轻轻,却精得像狐狸,时不时的,总爱给文武百官下套,偏偏除极个别人外,他们都得被绕进去,直到察觉不对劲时,事情早已尘埃落定。
譬如内阁老元臣挟先帝之名,意图逼迫燕怀瑾广纳后宫,开枝散叶,话里话外还暗指裴筠庭失得,婚后至今无子嗣。
燕怀瑾听罢,连停顿都无,先谈国库空虚问题,紧接着提及若后宫妃嫔繁多、子嗣兴旺,定会形成一笔巨大的开销。往日办个宴会都要花出流水般的银子,眼下正乃建设城乡的紧要时刻,既有完好的解决方法,何乐而不为呢?
众大臣忙点头称是。
见事态顺利,他便继续睁眼说瞎话:“不广纳后宫,实在因为朕担忧国库,且此举有利兴国安邦,减少是非。既可节省开支,又可摒除朝堂霍乱,外戚专权。实乃千古万事之荣幸。”
众臣:“圣上高瞻远瞩,居安思危,我等谨遵教诲。”
唉,拥有一位能言善辩的君主,或许实在算不得是件益事。
柔荑被人握入温热的掌心,裴筠庭堪堪醒神。
春寒料峭,他的衣衫却足足比裴筠庭的薄了一圈。
再往前探,便是某片完全由他独裁的疆域。
这是处极尽危险的禁地,他将曾经边关战场的风藏在此处,随时可以将人搅至稀碎——但她依然选择吻上去。
锦缎上的瑞兽委地,甘心为他俯首称臣。
“圣上想在这儿惩罚我?”
“罚你作甚?”橙金的日光装裱他雕刻精致的相貌,多情的眼、鼻、唇,底色尽是春,“讨点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潮湿的唇侵犯他的前襟、喉结,声息翕动,企图以此蛊惑他,掌握他。覆在后脑勺的手指,不知不觉深深插入发根,强迫人仰起唇舌。
将怀中瘫软的人放倒,摁于案间,燕怀瑾投下一片阴影,仿佛要将她拢在一处。
最锋利的犬牙被用以磋磨牙关的软肉,是以唇周皆染成了湿漉漉的朱砂。
佛珠“咯啦”脆响,是遭其侵入的前兆。
说来好笑,她早前送的佛珠,直至最后旧得不能再旧,燕怀瑾也牢牢戴在手上。
而每当有人好奇地将视线投向它时,无论对方是谁,无论他们在谈论什么,他也定会一再骄傲地炫耀:“此乃朕与皇后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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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蕊欢愉后,裴筠庭被他拦腰抱到内寝休憩。
窗外明光正盛,分明是春光大好的时候,她却日日嗜睡,犯春困,睡过上顿还要睡下顿,似乎总睡不饱。
前几日燕怀瑾在演武场射箭舞剑,裴筠庭说好陪他练练手,结果还是耐不住睡意,等燕怀瑾抹着细汗回首寻她时,便发现她一个人在亭下酣然入梦。
剑眉紧缩,他收鞘,抖抖披风盖在她身上,嘴里絮絮叨叨:“叫你莫来你偏跟来......睡睡睡,就知道睡,睡了也不知道盖件衣服,冷吗?嗯?”
裴筠庭成功被他吵醒,睡眼惺忪 :“你又在唠叨什么啊......好吵。”
他没好气地将兜帽往前一掀:“自言自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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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错东西肠胃炎去医院挂水,没什么大事。不好意思来晚了,明天清醒一点的时候重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