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废物。」
「闭嘴!」
「废物。」
「我说了,叫你闭嘴啊!」
猴脸张开血盆大口,一气之下黑蛇把男孩拋进鵺的嘴里,它决定用牙齿切割、挤压、磨碎其血肉,最后吞进肚子里以胃酸溶解尸块残渍。
只见即将落入鵺嘴里的炸肉丸两手拱在嘴边,大声对外呼喊。
「大叔,可以了!」
「喀!」
杂乱无章地獠牙愤怒咬合,死尸兽还没来得及咀嚼,舌头感到剧烈灼烧,一股热气自方才男孩插入脸颊的刀伤处喷出。
鵺觉得不太对劲,不过为时已晚。
「碰!」
它昂首瞬间一股爆炸在嘴里引发,轰隆巨响把死尸兽嘴巴炸个稀巴烂,獠牙碎裂四散,黑烟从猴鼻狂喷而出,甚至还能看到一丝丝的墨绿汁液从右眼伤口射向半空。
巨大身躯终于支撑不住伤痕累累的战斗,死尸兽失去平衡、虎足一个站不稳便朝侧面重重倒下。
就算看不见,鵺也清楚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正往自己走来。
那是鵺日思夜想、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死亡猎人步伐。
「你,想不到……」
死尸兽嘴巴一张开说话,熊熊火花和烟雾便一涌而出,投入空气的怀抱。
「竟然拿人类小鬼当饵……」
「这是炸肉丸自己提出的大胆计划,」就在男孩穿上运动服时,他异想天开地向风衣男子提议,把摇控炸弹吞进肚里的吓人计划,「我不赞成,但你知道的,这小子脾气特别倔强。」
「肚子里……想不到我爪击切断他身体时,竟然没有引爆炸弹……」
「运势看来是站在我们这里。」
风衣男子站在倒地的鵺面前,双方距离不到十步。
「你离我这么近,不怕蛇鞭砸烂……你的脑袋吗?」
「就因为要结束你的性命,所以我才这么靠近。」
手握黄金三叉戟的威士忌早已瞄准死尸兽的猴脸眉心,他想起葡萄酒那令人怀念的表情,常常带着靦腆的有为青年笑容。
鵺仔细聆听威士忌的声音,暗中调整黑蛇打击的位置,就在它准备地差不多时,一道电流窜进脑里。
接着是温热的微痛感渗进眼耳口鼻,它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想不通为什么。
想通了为什么。
黑蛇无力垂下摔落在死尸兽金色鬃毛背部,鬃毛不少地方都已烧焦发黑,包括虎足也有大量烧烫伤痕跡。
「你,赢了……死……亡猎人……」
墨绿汁液自猴脸的鼻孔、嘴巴流淌而出,鵺虚弱嗓音就像在跟熟悉友人珍重道别一样平和。
「但我族……仍会繁荣……强……」
「噗!」
黄金三叉戟用力拔出,三道圆孔喷洒出浓厚绿汁,而风衣男子俐落的动作为鵺的性命画下休止符。
威士忌虚脱撑着三叉戟、倚着猴脸坐下,即使屁股被墨绿汁液沾溼也不在乎。
「你可以安息了,葡萄酒,」从风衣内侧掏出已喝掉半瓶的红酒,威士忌先是向天一敬,然后咕嚕咕嚕地大口喝下,「你要感谢的不是我,是愿意奉献自己牺牲一切的炸肉丸,别说你不认识,我可是带他去过你墓前呀。」
艰苦战役对威士忌来说并没有受什么太重的伤,除了皮肤多处烧烫伤、体力透支等等;他疲惫不堪,坐倒在鵺身边,如果可以,威士忌只想泡个澡狠狠给他睡个三天三夜。
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业』的奇蹟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