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置可否的将视线转回面前,正伸出手,厕所的灯源突然熄灭,整间厕所的光源就只剩门口微弱的月光。
视线里的一切被黑暗吞没,她正面向内侧入口的方向,这扇门是关闭的,在这里,没有一点光线照得进来。
杭泉瑾耳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接着,她伸出手,摸索着推开了最深处的一间厕所隔间,门赫然打开,她掏出口袋里已经开好的手机,光线照向了隔间里面。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里面除了马桶以外,空无一物,杭泉瑾走近几步,用右脚膝盖抵着门板,不死心地用手电筒将整个隔间照得仔细,她抬头照向隔间的高处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退出隔间,改用手撑开门板,将手电筒朝门板之后的缝隙照去……
手机应声落地。
杭泉瑾深吸一口气,在刚才短暂的瞬间,她看见一隻骨瘦如柴的手臂,从那个窄窄的缝隙中伸出,将她的手机拍落。
那隻手臂要有多瘦,才能从那个缝隙中伸出来,杭泉瑾重新看向缝隙,却感到一股巨力抗拒着她压着门的左手,将门板碰的关上。
巨响让她脖子忍不住缩瑟了一下,杭泉瑾心里慢慢升起一点紧张感,她缓慢地蹲下身将手机捡起来,手指扣紧了手机的边缘,她要确认自己的猜想,于是她将手电筒照向内侧门边的镜子。
一声嘶哑尖锐的叫声自杭泉瑾身后炸出,杭泉瑾紧握着手机,双目瞪大的看向镜子,镜子里的画面让她忍不住跌坐在地。
那是一个血人。
镜中的人穿着以前那种追求变态曲线的束腰,紧紧的束着腰身,可她是个身材丰腴的人,所以腰间的肉自缝隙中挤出,却因强力推挤而被线勒的鲜血淋漓;她的脸颊被一个金属的东西框住,挤出的肉因为长时间的挤压,而呈现青紫色;她的四肢几不成形,凹凹凸凸的,上面充满伤疤,一些没有好全的还隐隐流出黄色的浓稠汁液,顺着躯体流下,自脚尖与指尖低落,那些伤口看起来像是肉被割下来的模样。
女人的尖叫声并未止歇,杭泉瑾摀住耳朵,视线却不敢离开那个女人,她不敢想像现代社会中竟然有人以这种方式死去,震惊于死状的凄惨,下一瞬,镜面就在她面前震得粉碎,身后同时传来动静。
杭泉瑾瞬间左手掐诀,一道金光匯聚而成的盾立于身后,挡掉了攻击,她转头看向来源,却再次愣住。
那是一把骨头,杭泉瑾只能这样形容。
女鬼呈现衰败的灰色,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肉,瘦的只能用皮包骨形容,她的双眼突出,脸皮松垮垮的掛在头上,连头发都很稀疏,她身上裹着医院的病人服,赤着双脚,脚背上血丝清晰可见,飘在离地十五公分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