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
最初他是不愿见我的。
可后来,他愿意让我守着他。我,知足了。
那些缠绵的瞬间,于他而言或许微不足道。
可对我来说—
剎那,即是永恆。
最近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恍惚间彷彿见到了他的身影。
真好,若是能就这样梦着,又何妨?
但是我又捨不得。
捨不得有他的这个世界。
明明,我知道,他从未爱过我。
可我也知道,我仍旧爱着他。
最后,我还是想问问他。
”嘿,我们拉拉扯扯了这么些年,你有没有、哪怕是一瞬间,想就这么和我过下去呢?”
—洛长亭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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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洛长亭似乎又听到了那两句诗句。
何处是归程?
长亭更短亭。
两行诗,总结了他这一生。
算了不重要了。
写下最后一句话,洛长亭缓缓闔上日记本。
藏匿了爱恨情仇,也尘封了一世遗憾。
他将锈蚀的锁头落锁。
而后笑着,入睡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