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尔索尔在阳光下摇头的样子,吸引了园丁的视线。
过后,他和赋闲的年轻画师吹嘘:“托卢的富家少爷真是漂亮。我虽然没去过桑德威斯坦,光看着斯德尔索尔长大就够了。”
连伮正在做出门的准备,听到这句话,禁不住笑了:“是吗。”
园丁近来失眠,对连伮的意见很大,这时便指责她:“连伮,我可是听到斯德尔索尔讲,你并没有和他在一起。那你这些个晚上都去哪里了?”
“我和他在一起是好事。但好事怎么能天天都有呢。”
话虽如此,连伮送了园丁一件安卡拉布衫,告诉他附近乡下在卖。
他就消火了,抱着花衣服,骂自己错怪了连伮。
在“非洲午夜”浸入画纸的前几个晚上,连伮确实去了乡下。
除了逛当地的手工作坊,她还热衷于和赫瑞蒙在不同的场合会面。
他们没有提前说定,走到某地遇上了,就结伴同行。
暴雨后,大红檀木生发菌菇。连伮与赫瑞蒙混在采菌的农人里,拍照或是亲吻。
反常的暴热把林子扭成蜿蜒的形状。草帽和草篮挨在一起,也是亲昵。所以两人并不显眼。
期间,连伮接到斯德尔索尔的电话,只响两声就断掉。
她叹着气,扯了扯赫瑞蒙的头发:“恼了一位。”
赫瑞蒙同样在接电话。
莫里奇已经为他排好了明天的工作,并小心地问他在哪。
“雨林里看虫。”赫瑞蒙冷冷地拍开连伮的手。然而吻又是滚烫的。
连伮的持续晚归,终于让“非洲午夜”砌到了画纸边缘。
斯德尔索尔受邀看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一周之后,他等在画室门前,向零点到家的连伮问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