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气上来,她朝她吼到。殊不知,古庭哭出来,说她真的不是在骗她,求她相信她好不好?
谭云心软了,缓下呼吸再问她一次,「你在哪。」她跳下脚踏车,直接将脚踏车就地旋转一百十度,在人行道上逆向行驶。
循着地图来到距离学校有段距离的闹区,停在一间名为「tranquil」的酒吧面前,她硬是在机车之中找到一个缝隙,把脚踏车给塞进去,车也不锁就直接走向大门。
与店名相反,里头一点也不寧静,不知道在办什么活动,走道和吧檯前都站满了人,电子音乐大声的几乎要将她的耳膜给震破。
这样到底要怎么找人!
谭云闪避着人群,双眼快速地寻找熟悉的身影。
实在没办法,她拨电话给古庭??同一时间,音乐停了,整间酒吧的客人开始鼓噪。
她看见醉醺醺的古庭站在店里最底部的小型舞台上,软绵绵的手握着面前的麦克风,「我不想唱歌!」底下的观眾不把她说的话当真,逕自大力鼓掌尖叫。
「我真的不想!」她踉蹌着步伐要离开,歌曲前奏响起,这首歌??蓝又时,孤单心事。她遵循着本能,啟唇唱道:「雨下在我窗前,玻璃也在流眼泪。街上的人都看起来,比我幸福一点。」
清透的嗓音,一秒鐘改变整间酒吧的氛围,原本五光十色的灯光停了,只剩下角落幽蓝的光线。
古庭的声音虽然有些飘忽不稳,但没能影响她烙印在骨子里的唱歌技巧,「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坚持??」她越发哽咽,接近嘶吼的唱出副歌,谭云的眼框跟着泛泪,她往前挤。
就快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窜上台,在眾人一片惊呼之中拥住了学妹,她头一低,将满肚食物和酒精埋头吐进那男孩怀中的小垃圾桶。
谭云傻在原地??为什么??陈业池会在这里?
她慌张地想要逃走,却想起自己一开始出门的目的,不就是不想再逃了吗?如果这次又转身就走,照她想太多的个性,这个回圈肯定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走出来。
目光追逐着往台下退的俩人,谭云喊着借过和不好意思,离角落的俩人越来越近,她想起什么猛然钉住脚步,又硬是往旁边挤到长条形的吧檯前,与调酒师要了瓶装水和一叠面纸。
「你先放开我,我去拿水跟面纸。」陈业池的袖子被古庭的左手牢牢攒住,右手抱着垃圾桶,她看起来想说什么,却承受不住反胃,头一偏吐的一塌糊涂,他难掩嫌弃,皱皱鼻子。
「水来了。」闻声,陈业池激动地转过头,「谭云!」在昏暗光线下与他目光碰撞不过两秒,她移开视线直接将一张面纸往古庭的脸上塞。
「学、学姊呜呜呜??我以为你不来了??」古庭终于松开业池,靠过来紧紧抱住她的手臂,谭云搞不清楚她到底发生什么事,问她她也说不清楚,只是红着一张小脸。
她放弃,拉着人到座位区,一看到有人离开,就将她按上位置休息。
「你不问我吗?」陈业池清冷的嗓音传入她耳里,她以为他在生气,小心翼翼的偏过头,就见他一副快哭的样子。
她怎么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再也忍不住,她张开双臂将他牢牢抱住。
「傻瓜,我没有要拋弃你。」
「我哪有那样说??」
「你的表情就是那个意思啊。」
「你真的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