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第一时间洗澡,就是想逼着自己早点上床,不可以再找借口去见她,不行,不可以。
可是刚洗完澡,却见到了站在餐桌前的你,还是今天的装扮,明明没有什么不同,居珩却分明觉得他的心又开始加速跳动。
‘是她主动过来的,不是我请求的,这样,就不算违规了吧。’
‘她过来只是给你送汤,可没有想和你做什么,你别犯傻!’
‘可是,她在主动关心我,她都没有给虞开阳送。’
‘拜托,人家又没喝酒,今晚谁开车回来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她来看我,那我只想让她陪我一会儿,这总可以了吧’
‘嗯,但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别惹她生气。’
居珩站在原地的一场天人交战终于结束,喝掉已经不太烫的汤,达成了最初的和解。
但身体完全不听意识的规训,本该安静沉睡着的缓慢苏醒,变得越发凸起,只要直起身就会被发现,他下意识地用右手去遮住这个不听话的东西,也知道自己应该让你离开了,可实在太眷恋你怀里的气息,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抱住你了,不是睡梦中的、幻想里的,是,真实可以触碰到的你。
他的左手轻轻地环住你的腰肢,没敢用力,只是搭在上面,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稍微扭动他就会迅速收回来。
你没有拉开他的手,垂下头吻了一下已经变得不太潮湿的黑发。
“唔~”居珩没想到自己只是被你亲了一下,就发出了这样令人害羞的声音,从耳垂到脖颈都开始泛红,将脸埋的更紧,极度的兴奋和不太通畅的呼吸让他胸腔开始剧烈的起伏。
“想要吗?我可以用手。”你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虽然不能看到勃起的家伙撑起来的弧度,但欲盖弥彰的手已经说明了一切。
“嗯…但可以等我一下吗?”居珩抬头望着你,像是要去做一件不知道你是否会喜欢的事情,脸上写满了期待和忐忑。
但现在还没有到十二点,寿星的请求当然可以被满足。
他回到卧室,你听到皮带扣掉落发出的碰撞声,过了会还有快速拉开柜门的声音,难道是要先自慰一下?毕竟他第一次是挺快的,可以理解。
你靠着沙发,有些淡淡的倦意,倒不是喝酒的原因,你的神志依然很清晰。看着天花板上设计感强烈的吊灯,回忆起挑选时候叁人的小争执,你和居珩都不太同意,但虞开阳坚持,觉得客厅要有一个最吸引目光的物品,其它的太中规中矩了,这个就很好,虽然有些前卫,但独具美感。
现在看来,确实还不错,你还在默默夸赞虞开阳的审美,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卧室的方向传过来。曾经见过片子里有男性在胸口戴挂着小巧铃铛的乳夹,又或者是装饰过的尿道棒,对于女性来说,确实会看上去更加可爱一点。
居珩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黑色的皮质项圈,上面挂着一颗雕刻有繁复花纹的银制铃铛。
他低着头走过来,不敢看你,跪在你面前,慢慢把链子的另一端交到你的手上。
“居珩,我…”你刚想说你不太会SM,如果他喜欢的话,你可以先去了解一下。
他快速地解释,“我知道的,你不喜欢SM,这个不算,我们没有鞭打、性虐,你,你只要等会儿在摸我的时候拉住它就可以了,多大的力度都可以。”
他似乎把你之前所说的话记得一清二楚,害怕你不答应,只是提出了最低最低的要求。
你有些不忍,握住银链,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居珩,两个人的性爱不能只考虑一个人的感受,你想要尝试SM吗?如果想的话,我会去学,但太暴力的不行,你会受伤。”
本来一脸担心的他,听到你的话后愣在了那里,因为紧张,反复舔舐的嘴唇鲜红湿润,微微张开,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动。只是眼泪慢慢在眼眶中积蓄,泪光与昏黄的灯光糅合在一处,亮眼地让你有些心疼。
你没有制止他,任他无声地宣泄着漫长压抑的悲伤情绪。他的崩溃不可能仅仅是因为你对他的体谅,你能看到平时被他隐藏起来的,随时会被抛弃的焦虑、遇到你情绪不好时的无措、还有也许永远不会和你发生正常性关系的绝望。
居珩做好了你很久不会再碰他的准备,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两年,又或者是五年,但无论多久,他都知道他绝对不会离开你。
“我…我…没有那种爱好,我只是…想…感受你。”他还是有些低落,衬衫下刚刚挺立的性器都垂下头去。
你捧住他布满泪痕的脸庞,鼻子都哭红了,眼睛还氤氲着水汽,缓慢靠近,吻住了他。
这是你们第一个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