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伸出双手捧着,接过了这位有钱老爷赏的……
柳风瞪大眼睛看真切,喲,好像是,金子?
马上数了数,好家伙,有六七粒的样子,个个有瓜子大小,不知道一粒价值多少银子呢?
然后柳风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些金子,是真的?”
他还从没见过金子咧,分辨不出来真的假的,万一这有钱人拿假的金子来耍他怎么办?
毕竟,不过吃了几块鱼饼跟一碗冬日烧,就赏厨子金子,天底下有这样傻帽的有钱人吗?
明海大师扶额。
刘公公嘴角抽抽。
了心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敢质疑陛下赏赐的金瓜子是假的?普天之下就只有这位小痞子了!
弘帝第一次被人如此怀疑,既气,又笑:“放心,都是真金子。”
好吧,表姐说明海大师接见的都是些有钱大户,果然没错,这位爷是钱多得烧手的主啊!
于是柳风笑嘻嘻地?????把金瓜子都揣了起来,朝弘帝做了个揖,“那谢谢这位萧七爷了!”转头就跟明海大师告别:“明海师傅,以后有吃食,我再送来大佛寺啊!”
等出了游廊,就飞快地跑到伙房里,食盒里的东西麻溜地收拾了,背上,而后一鼓作气离开了佛庵。
他不傻啊,做一顿小小的吃食得了那么多金子,不赶紧跑了,万一过一会儿那萧七爷要拿回这些金子怎么办?
肯定有多远跑多远啦!
柳风压根儿不知道,从他在佛庵里头走去伙房时,那一举一动早被埋伏在佛庵附近的暗卫盯得一丝不漏,直到招呼柳熊跟柳狮上了车后,还有一个暗卫跟着直到停在香桂街。
禅房里,了心撤走了那吃光鱼饼的碟子跟空的瓷碗。
弘帝只觉得确实通体舒畅,瞧了一眼同样一脸满足的明海大师,“看不出来,这小郎君带的吃食还真有点特别。”
明海瞥了弘帝一眼,不想说话,还在砸吧回味鱼饼跟冬日烧的滋味,忽而想到什么,嗯咳一声开口,慢慢将柳河的来历说了一遍,没特别提陈念莞,只是说柳家几位郎君跟表姐一家进京的事,然后道:“老衲合计,若是他们在京城里头开家酒楼,也不错。”
“好啊,这鱼饼有趣,这冬日烧,也是好东西,要能开起来,想必这盘营生不错。”
“既然七爷觉得不错,老衲斗胆,想让七爷帮个小忙?”明海大师问出口。
“什么忙?”
“那京城里头,在内城,地段好,二层,价格公道的商铺,七爷有人一定是清楚的,所以想请七爷引荐一下。”
弘帝笑了起来。
“是方才那位柳风托你打听的?”
明海大师避而不谈,“老衲陪七爷下棋,又替七爷鞍前马后做的诸多事情,都没跟七爷讨过赏赐,七爷就开恩允了这举手之劳的事?”
“你还不是为了你这口腹之欲?”
“那酒楼能开起来,是好事,起码,老衲能安心呆在京城,七爷,也不愁没出宫的借口?”
弘帝睨睥了明海大师一眼,冷哼一声。
次日,退朝后的弘帝退朝走回御书房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想起了昨儿吃的冬日烧。
这个时候来一碗热热的冬日烧,怕是最痛快了。
而后一偏头,见着身后跟着的户部尚书,想起了明海大师的请求,“梁尚书,户部可还有内城的商铺?”
梁尚书一怔,而后赶紧禀:“回陛下,应有几家,不知道陛下是想?”
户部自然是有不少商铺宅邸压着的,有犯事罪臣抄家收缴来的,也有臣下表忠心进献给圣上的,所以要问京城里头,谁人手里的铺子最多最好,自然是户部了。
这些商铺宅邸,除了留着给皇上赏赐下臣的,大部分都会由户部牵线卖出去,给国库创收。
而每每这些好商铺好府邸,有不少都会落到朝中大臣手里。因为,朝中臣子谁人不知晓,户部手里的才是好东西?
而户部自然也看同僚之情,给予实惠,如此,国库有了钱银收入,又刷足了同僚好感,双赢局面!
“那明海大师,说是想跟故人开家什么酒楼,托朕问问,有没有在内城,地段好,二层,价格公道的商铺。”弘帝回头瞥了梁尚书一眼,“你回头看看,要有合适的,给送大佛寺去吧!”
“臣遵旨!”
梁尚书在这日回到户部后,就找了找积存的商铺,而后找着了一间,勉强符合要求的,唤过一个小吏,直接就送去大佛寺给明海大师了。
这算是,赏给明海大师的商铺了吧?
梁尚书艳羡,啧啧两下。
可明海大师算是陛下的救命恩人,陛下登基这些年亦是匡扶有功,从没见陛下行功论赏过,如今赏一间小小的商铺,算不得什么!
嫉妒不来啊!
陈念莞还不知道,有张大饼要朝自己砸过来了,瞧着雪越下越大的天,叹了口气。
十月的京城,超冷的。
从昨儿柳风回来之后,这天就下起了雨夹雪,淅淅沥沥下了一宿,第二日,就变成了鹅毛大雪。
柳风跟柳云等人可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