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为了能给表姐找到合伙人,他可是拼上小命了!
做完之后,还是叫来了心跟自己一块儿把吃食端上去的。
这些天柳风总是来佛庵里给明海师傅做吃食,柳风还忒大方的总是留一些斋食,比方说冬日烧给他吃,了心从一开始看不惯柳风,到现在打心底儿佩服。
可不是,做得一手好厨艺啊,这家伙!
还不独食,留那么多好吃的分享给他,那冬日烧还真好吃!
这小痞子,啊,不,这小郎君是个好人啊!
柳风在了心心中的印象迅速飙升,现在,了心跟他心目中的好人小郎君将两份冬日烧,两份炸鱼柳送到了禅房里。
明海大师跟萧七爷下着棋,其实心思都不在这上面,见到吃食送上来了,那就不装模装样了,马上叫人撤了棋案,将吃食摆了上来。
“这是什么?”
萧七爷看着那炸的鱼柳问。
“这叫酥炸鱼柳啊!很好吃的,七爷你尝尝!”
于是萧七爷跟明海师傅都各自夹了一条,送进嘴里尝了尝。
外皮酥脆,吃起来咯吱咯吱地响,里头的是鱼肉,鲜美多汁!
呵,吃过的鱼馔也不少,吃这么处理鱼肉的小食还是第一次,并且,那鱼肉似乎被料理得尤其甘甜,多了一股平时没吃到的鲜香!
“这是用什么鱼做的?”莫非是自己从没吃过的鱼类?
“哎,就是普普通通的鲤鱼啊!”
普普通通的鲤鱼?
萧七爷瞥了柳风一眼,而后瞅了一眼窗外。
如今儿天气这么冷,能寻到普通普通的鲤鱼,怕这鲤鱼找来就不普普通通了。
“我说真的,就是为了明海师傅嘛,表姐说要用鱼,我跑外头找了个砸冰钓鱼的?????渔户,专门买的。”柳风解释,“他说他那鱼钓来都是卖京城里头叫得上名儿的勋贵,卖得可贵啦!”
“哦!”萧七爷听他说着,把冬日烧拿了起来,有滋有味地吃着,等着那股子辣劲上来,又下去,而后畅快淋漓地啊了一声。
“我说啊,你,大……叫啥来着?”
“七爷,我是柳风呐!”
“柳风啊,你家这冬日烧,要这个时候,在京城里头开个铺子,也肯定卖得好。”
“是吧是吧?”
柳风正愁怎么开口跟萧七爷提开酒楼的事呢,听他这么一提,眼睛一亮,而后哒哒哒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那留出来的炕地儿不够,于是撅起屁股拱了拱,把萧七爷拱进更里面一些,然后友好地一伸手,哥俩好地揽住了萧七爷的肩膀。
明海大师差点没抓住冬日烧的碗,眼看要摔,又赶紧颤巍巍地捞住抱起来。
刘公公嘴巴微微张开,懵圈了。
了心不忍卒看,闭上了眼睛:柳风小兄弟,你是找死啊!
萧七爷被拱得一个趔趄呢,而后看着忽然近身就把自己差点没整个揽起来的柳风,也呆了。
“七爷啊!”
萧七爷回过神来,那句放肆还没来得及说得出口,柳风就深情款款地叫了一句,他身子一颤,瞥见冲上来要扯开柳风的护卫,伸手一摆,那护卫就又退下去了。
“什么事呢?柳风!”
“您也觉得咱们开个铺子能成功是不是?”柳风尚不知方才差点大祸临头,还乐滋滋地拍了拍萧七爷的肩头,“这就对了,我跟我表姐啊,正打算在京城里头开一家酒楼,您要看好咱们,有没有兴趣买个几成,跟我们一起合作搞营生呢?”
“哦!”
萧七爷瞟向了明海大师。
明海大师扶额,干脆侧着身子不去看他们。
刘公公瞪圆了眼看着柳风,眼里如同看稀世珍宝。
了心睁开眼睛,一震,受到了莫大的冲击:这柳风小兄弟冲撞了圣上龙体,居然没事?
“就凭冬日烧,鱼饼跟鱼柳什么的,可支撑不起一家酒楼的营生。”
“哎,那您猜错了,我跟我表姐会做的菜可多着呢!”
柳风于是将自家表姐的赫赫功绩说了一遍,从跟着她出摊卖河粉到在府城开糖水铺,而后一个个菜名甜品报了上来,说得绘声绘色。
没办法,要给这萧七爷一点跟咱家合作的信心嘛!
当然要把表姐跟自己说得有多厉害就多厉害咯,更何况自家表姐就是这么厉害!
别人听了心情如何不知道,反正明海大师是听得直咽唾沫。
哎呀,陈娘子会做这么多吃食,一定要让她把酒楼开起来!
“嗐,别的不说,就说现在吧!咱家在虹影巷开的一家河粉店摊子,天天都火爆得挤满了人,还有啊,那月满楼名气大吧?不还跟咱表姐签了契买方子,那鱼腐跟河粉,都是咱表姐卖给他们的,多受欢迎的。”柳风说到最后,提事实,“所以啊,咱家这酒楼开出来了,肯定能胜过月满楼哒!”
“所以,这酒楼,是你表姐开的?”萧七爷第一次听到了陈念莞的名字:“你的厨艺,是你表姐教的?”
“对啊,咱家表姐可厉害啦!”柳风说了这么多,口有点干了,随手抓过案桌上的茶壶,拿起一旁的空茶杯满上一抿而尽,擦擦嘴,“七爷,咱表姐把开酒楼的章程都定下来了,这事肯定能成!我看七爷您家里也不像缺钱银的,要不,看在明海师傅份上,借点钱银给我打个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