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萱听言倒是抬起手，用衣袖擦乾了泪水，连一句话都不反驳。

「要是平常的小打小闹，我尚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孙女，痛心疾首，好好一个孙女，却被方姨娘教成这副德性。

「可如今你越发过分，连毒害嫡姐的事都做得出来，实在让祖母很失望。」从头到尾老夫人皆是强调嫡姐二字，便是让洛华萱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庶女。

「祖母，从进屋子到现在，您都未曾给孙女解释，究竟孙女是做了何事，才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望祖母告知。」洛华萱对视着老夫人，眼里未曾有一丝心虚，可老夫人也不是好欺瞒的，洛华萱这等心思，怎骗得了活了半辈子的老夫人。

「你买通庄子的婢女，下毒在寧儿的饭菜里，我说的可有错？」纵使洛华萱不承认，老夫人依旧铁了心要让她得到教训。

「祖母，孙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近几日也没有出府的纪录，又怎么联系到庄子的婢女？」的确，这几日洛华萱关在云兰院里练舞，连踏出房门的次数都寥寥可数。

「你联系不到，但你姨娘可是畅通无阻，想出府便出府，还怕没机会？」老夫人这话有讽刺方姨娘的意味，最近几日方姨娘频频出府採购，真不知道是将军府亏待了她，还是她不知足？

「老夫人可是唤妾身的名字。」方姨娘不顾青茗的阻挡，便直接走了进来。

「方姨娘的胆子大了，连一声通报都不需要，便逕自进来。」方姨娘的到来，老夫人一点也不讶异，如今她的女儿正被自己审问着，她自然是会来为洛华萱开脱的。

「老夫人这话可就错了，妾身瞧您忙着，这才让青茗免了通报。」上次没毒死你，实在是失策，要不是我少下了些，你早就躺在棺材里了。

「话说得可真是好听，你舌灿莲花的功力越发好了。」母女俩满口胡话，可真是一个性子。

见方姨娘还想开口，洛华萱急忙给了方姨娘一个眼神，可别忘了你来此的目的。

「老夫人，妾身就明说了，单凭片面之词，便想定萱儿的罪，这未免有失公平吧？」不过一个管家的传话，洛景寧手里也只秋若一个证据，一个婢女又能闹得起多大的风浪？

本是想靠秋若嫁祸给姚霜，让她被赶出府，自己好派人杀了她，不成便算了，还让洛景寧加油添醋，把祸引上身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公平？你随便请了个道士诬蔑我们寧儿，便不由分说的将寧儿冠上妖女的罪名，你可有脸说公平二字？」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进来，程婉倩还未进门，声音便先传入了。

「夫人可还在计较那天的事，那道士是好心为将军府算命，这才算出了老夫人身子不适的原因。」为了请那道长砸下了重金，让洛景寧这么快翻身，可不是自己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