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把玉玺拿出来,咱们指不定还能和他们讲讲价,毕竟他要打着北掖国的旗号起兵,总得拿传国玉玺盖个章,发布诏书聚拢人心嘛。”
姚瑾望了他一会儿,心想这到底是半个专业人士的分析,稍稍感到宽慰,靠着车壁打起盹来。
到了谈判的地点,因为姚瑾等人并非使臣,所以只能等候在外,安逸林带人站在院子外戒备,姚瑾坐在室内休息。
清冷的秋风很快把姚瑾的茶水吹凉,她没有心思喝,心如乱麻,坐立难安。
“师妹这是救情郎来了?”
沉时雨今日着青色锦绣团花袍子,戴玉冠,英姿勃发。他嘴角含笑,摇着扇子走进。
“是你给他们玉玺的,对吧?”他面色阴沉,双手撑着桌子,俯下身子来与姚瑾对视,“叶先生怎么会把东西给你呢?”
姚瑾被他逼到角落里,不方便动作,只能呆望了他一会儿,斟酌着开口:“我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给我。”
“他什么时候,在哪里给你的?”他的神色又狠厉了几分,“给叶霖,给罗达,都比给你说得通,你怕不是哪里偷的吧?”
“还是说,”他眯着眼睛打量姚瑾,“你难不成是北掖人?”
姚瑾浑身一震。
他见姚瑾神色有异,心中盘算起来,知自己恐怕说中了,但知晓她此刻早已站队到了随国朝廷方面,自己不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商议。
他只好摇着扇子,装作随意的样子走了。临走前,他回望姚瑾一眼,说:“姚师妹,我还是有些念着往昔同门之谊的。”
莫振宁从里间走出来,迎面碰上沉时雨,沉时雨用扇子敲了他的肩膀,闲闲地说:“师弟愈发出息了,你师傅见了你,肯定很高兴。”
莫振宁既紧张,又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楞住了。
沉时雨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夜里,姚瑾打开窗户以汲取秋风的凉意,一支羽箭却擦身而过,直没入馆驿的墙中。
那羽箭插在一张折好的字条里,姚瑾打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着:
“叁日后子时,沉宅见,关于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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