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雪终于化了,朦胧的春色笼罩了满城。惠风和畅,天色正好,今日恰逢休沐,李慕跑去府里拖了姚瑾去游湖。
姚府上下都已经习惯了未来姑爷的叨扰,下人淡定地看姚瑾和李慕在在门口的石狮子边上打情骂俏。
春水千里,岸上杨柳依依,两人泛舟于湖上,享受着这无边的湖光山色。
姚瑾与李慕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姚瑾把头靠在李慕的肩膀上,望着碧绿的无边春水发呆。
李慕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的空气,说:“我马上就要去北疆打仗了。”
姚瑾瞪圆了眼睛,诧异地坐直,转头看他。但她随即恢复了镇定,又低头靠着李慕,感受他的心跳。
北地冬季千里冰封,不便作战,物产稀薄,故此每到开春之时就会南下掳掠。这种事情在她读过的书里属于常识。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因为下个月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
姚瑾有些伤心,但觉得不能显露出来,因为李慕大约也很无奈,自己表露得过于悲切,反而近似于无理取闹。
她声音低哑,似乎是在抑制感情,道:“我在京城等你,没关系的,左右都是要成亲的。”
她想了一下,又摸着他的领口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对吧?”
李慕应了,又搂紧了她一些。
姚瑾呆呆地望着这无限好的春光,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惆怅。只觉得今天的风不够温暖,湖水不够清澈,杨柳也不太翠绿,岸上的野草更是东倒西歪地嘲笑她。
李慕说:“我此番一别,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件礼物?”
姚瑾没送过他什么像样的礼物,如果不算李慕上次找事的时候叫她修的密室的话。姚瑾知道他什么都不缺,唯独想和她多多相处,平日里只好尽力满足这一点。姚瑾拿了他的东西,一直没办法还礼,心下过意不去,如今也没什么能给他的了。听见他主动讨求,心里也有些高兴。
“你要什么呢?”她的声音似乎很愉快。
李慕立刻附耳对她说了几句,姚瑾羞红了脸推开他。
“都入了你上百回了,这么还是会害羞呢?”李慕玩味地看着她。
“还不是是你老这么不正经,”她低下头掩饰面上的红晕,但是却挡不住耳根子上的绯色,她嘟着嘴说,“我答应了,你等下送我回家。”
李慕忙不迭地连声应了。
河堤上杨柳青青,姚瑾低头红着脸,在路上折了一根柳树的枝条递给李慕,说:“我有点后悔了,这就是你的礼物了,我们现在就话别,你看我都折柳相赠了。”
李慕抱过她亲了一口,说:“那可不行,咱们还得把酒长亭呢?人家说‘长亭连短亭’,要千里相送,你这没良心的折个柳条就想给我打发了。”
姚瑾笑弯了腰,眼睛里溢出泪花。李慕一把抱着她塞进马车,吩咐车夫去姚府。
到了姚瑾的院子里,她扯着李慕的胳膊不让他进卧房。
“怎么,不肯给我了?” 李慕笑着贴近了她,把她按在门板上,“没良心的小妖精。”
姚瑾听了这肉麻的称呼,便一个哆嗦,也没力气拉李慕了。她肉皮发麻,咬着牙开门拉着李慕进了内室。
她主动拉开衣襟,李慕却握住了她的双手,说:“别急,我要亲自拆封的。”
原来李慕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姚瑾的贴身小衣,而且他还专门指明只要她现在身上穿的这一件。
李慕环着她的腰,缓缓解开她的腰带,她的一对饱满的白兔便跳脱出来。
李慕蹲下,吻上她诱人的茱萸,神态虔诚。
昏黄的日光偷偷穿过帘子,射入室内,美人的冰肌玉骨上笼罩着光晕,如白玉观音。
她手里还握着与李慕在岸边惜别所折的柳枝,真仿佛是从净瓶里取出来的一样。
她微微呻吟着,享受着李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