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乘随手扯过来一件披风给霍欢迟围上,粗粝的拇指揉着她耳垂:“去喝药。”
霍欢迟才反应过来那药是给她的。这药她已经喝过两碗,又苦又酸,比一般的汤药还要难喝。第一回送药时候陈德就解释过了,避子的,每次结束后都要喝,看她托着药碗皱着眉,陈德还好心给她解释:“这方子给小神医改良过的,对身体没坏处。若是姑娘平日葵水痛,反而还好呢。”
当时的霍欢迟也是点点头,没说什么,仰头把药喝了下去。其实她倒没想到这药会不会影响她日后怀孕生产,只是当时闻着味道就觉得苦,喝进去更是苦得麻舌头。
夏夜里很安静,慕乘的院子里连蝉都不敢鸣一声。
这药每次送来都有人盯着她喝下去,这次更是慕乘亲自监督,霍欢迟想扭捏下都很难,人家该以为她耍手段想给慕乘生孩子呢。她才没那么想不开,她出身好,长得又好,嫁个清贵人家做正室多好,怎么会惦记着给慕乘生私生子。
煎到黏稠的药汤从舌根苦进心窝,嘴巴里反起的酸涩让霍欢迟没来由的窝起一团委屈难堪。舒爽痛快都是这男人的,却要她每次喝这种东西。抗拒的意识一出,身体动得比脑子还快,直接伸手推住了打算抱起她的男人。
“怎么了?”慕乘脸上表情有些冷淡,察觉出她情绪突变,多少有点质问的意思。
“我自己回去洗吧……湿了头发回去,春枝该多问了。”霍欢迟到底怕他生气,软了声音扯谎。
“贴身的奴才,让她知道也没什么。”
慕乘话是这样说,到底放开她自己重新穿上衣服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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