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二11班没待多久,老王就发现了廖簪星抓紧一切时机偷懒的尿性。
年且三十的数学老师,当班主任没几年,才送走过一届毕业生,坚信“勤能补拙”——更何况,廖簪星完全是“拙”的反义词。
天天睡觉摸鱼都可以躺到中坚九校的水平,明明努努力也不是不可能考清北。
高中老师是最怕学生未来会后悔的,于是无论如何都要拖着拽着催他们上进。
云亭又一次来问题的时候,廖簪星正恹恹地写无聊的卷子。解题思路大部分扫一眼就知道,但她也确实不想让各科老师失望,还是老老实实一笔一划。
“这张我写完了。”他含蓄地暗示。
真是没白讲题。廖簪星欣慰他的上道,摊开掌心,“好人一生平安。”
云亭理综稍好些,步骤总是写得细致,方便廖簪星抄的时候降重跳步;数学英语拿不准的会做标记,让她注意看一眼题;语文是他弱势科目,好在通常作业不多,廖簪星能解决。
他是很好用的工具人。
所以再后来,12月初的家长会后,她亲爱的父母不出意料地没来,廖簪星作为自己的家长,和老王在数学办公室闲聊。
老王突然问下次换座想不想和云亭坐近点时,她果断答应了。
还有这种瞌睡送枕头的好事?
她委婉表示理解高中不许男女同桌的默认规矩,前后桌就很好——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云亭比她高半头,肩宽腰细,坐姿端正,背直如尺,适合在前面挡住她睡觉。
云亭看起来对此并无异议。晚饭后弥漫着食堂气味的混乱换座时刻,他背着包抱着书,从角落的位置挤过来。
北方冬天暖气开得热,教室不开窗更闷。很多男生火气旺盛,在校服外套底下穿私服T恤。云亭总是朴素的,穿的是有两颗扣子的短袖校服。
他在宛如菜市场的气氛中从容落座,又在廖簪星拿笔戳他后背的时候,乖顺地转过身来。
“怎么了?”
没有戴那副黑框眼镜,睫毛细密纤长。微垂的眼尾本该显得清纯,却无端好媚。
两颗扣子全解开了,黑色衣领衬得肤色更白。廖簪星的视线从他的下颌、脖颈、锁骨一路下落,再剐到一小片白皙胸口。忽然被室内暖气烘得喉咙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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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坑了!再不填就要记不起高中发生过什么了。
想写一点不是“重点高中年级第一竞赛保送高考状元谈恋爱和做爱都昏天黑地”这种大佬主角的校园文。
不过也不会太普通,就是普高多少都会有几个的有点个性和小聪明的小孩儿。
感恩节快乐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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