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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绘画的基本功开始,握笔、线条、素描。
画简单的单体几何时,她还穿着短袖或薄长袖,等到开始画几何组合,已经在何进的淫威下不得不给自己拢上了外套。
而现在,她穿着白毛领红色呢绒大衣,衬得皮肤又白又嫩,在画室楼下等何进来接,手里还握着个暖手的烤红薯。
钻进何进的车内,冷气全被隔绝在外,她在副驾上坐好,烤红薯放在腿上,用暖烘烘的手掌搓了搓冰得有些木然的脸颊。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何进没急着开车,而是看着她开口道。
“今天?什么日子?”
她有些疑惑,用勺子挖了口红薯喂进嘴里,有些含糊的反问何进。
“今天是你的生日。”好像已经料到柏小枝不会记得,何进伸手从车门处取出一个盒子。“生日礼物,你看看。”
柏小枝怔愣的忘记吞咽,接过了何进手里的礼品盒。
从十岁开始就没有再过过生日了,她对11月25日这个日子也失去了敏感。
没有人关注的生日,不管在哪一天,其实都和昨天一样,和明天一样,和每一天都一样。
“拆吧,看看喜欢吗。”
看着柏小枝拿着礼品盒却不动作的样子,何进开口了。
“当着别人面拆礼物好像不太礼貌。”
这是小时候何进教她的。
“就我们两个人,没关系。”
柏小枝这才轻轻解开了盒子的绑带。
大大的盒子内还有一大一下两个盒子,大点的那个柏小枝认得出来,是个手机包装盒,另一个长方体小盒子,应该是饰品。
她依次打开,分别是现下最新款的手机,以及一个手链。
何进贴心的打开车顶的灯,柏小枝才看清手链的全貌。
是一根柏树的枝条状。
“手链是定制的,贴着你名字做的。看你手机有点卡,所以想着顺便给你换个手机,喜欢吗?”
柏小枝拿着手链看了又看,枝节之间设计的是可活动的,但又不会胡乱摆动,不轻不重,在光的照射下反出些许银光。
她将手链扣在自己手腕上,真的如被一根柏枝环住。
“好喜欢,谢谢你”
一开始还有些受宠若惊,此刻她只顾着笑了。
太久没有收到生日礼物,甚至可以说,太久没有人记得自己生日了,包括她自己。
何进看她笑,自己心里也柔软了几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道:
“今天带你见见唐匠。”
她还没见过唐匠。
学美术到现在,都是何进来负责二人之间的沟通,唐匠也没想着要布置什么作业,只是让她一周画两个手稿,脑洞有什么就画什么,想画什么尺寸的就画什么尺寸,唯一的要求是在手稿的纸背写上自己的思路,思路必须清晰明了,解释清楚自己通过这个纹身作品想要表达的的东西,和表达出来的方式。
一开始她还会问唐匠怎么评价的,不过每次从何进那收到的回复都是——他说下周继续两张。
她就不怎么问了。
后来她还在网络上查了不少有关唐匠的信息,才知道唐匠从来没有收过学徒。
这么说,自己是唐匠唯一一个弟子?
柏小枝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果然还是太玄幻了。
“到了。”
何进将车停好,看着还在发呆的柏小枝,开口提醒道。
柏小枝这才回神,跟着何进下了车。
她以为会去wer,却跟着男人走进了一家西餐厅。
舒缓的爵士乐在暖烘烘的室内流淌,她埋着脑袋跟随何进的步伐,最终在靠窗位置停下。
她悄悄抬头,看见了栗色头发的唐匠。
果然和网上流传的照片差不多,虽然入冬了唐匠穿的严实,但是仅仅是身上裸露的几块肌肤,都全布满了纹身图案。
看着倒是挺温和的,柏小枝在心里这么评价道,然后朝男人笑着点了个头。
唐匠也颔首示意,她才坐进了里侧的位置,何进坐在了她的旁边。
两个男人点餐,她自顾自挖了口烤红薯,
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着暖手一直把油纸包着的烤红薯揣在手心,也没想到会来到一家一看装潢就知道很高档的餐厅,而自己拿着个塑料勺子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何进余光看到小人突如其来的窘迫,瞟了一眼,出声道:
“我也想吃一口,小枝。”
她意识到何进是在想办法减缓她的尴尬,拿着勺子便挖了一块,却又意识到自己吃过这个勺子了。
“这个我吃过了”
“没关系。”
何进伸手夺过塑料小勺便喂进了嘴里,又道:
“挺甜的,下次从画室出来记得给我也带一个。”
他明明不爱甜食。
对面的唐匠见状挑了挑眉。
他上次在scabbard,喝了口何进训练时
', '>')('用的水壶,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就发现何进将那个水壶已经换掉了,还勒令他要来锻炼的话自己带水杯。
思及此,他也学着何进说了句:“我也想吃一口,小枝。”
没等柏小枝说话,何进率先开口:“想吃自己去买,我可以把地址发给你。”
唐匠嘁了一声,饶有趣味的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扫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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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匠:我看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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