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浅梨想抽出自己的腿,宁昱压得太紧,无可避免牵扯到其他部位,一时间,涣散的疼痛迅速朝脑袋聚拢,呼吸一滞。
床单被罩昨晚已经换过一次,宁昱对这些事情的处理已经非常熟练,方浅梨从没管过,自认为,这不是她分内的事。
真正入睡比那场疯狂的性爱结束的时间晚了不少,方浅梨虽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记得宁昱在讲话,隐约听见对话内容有关于取证,显然是在忙工作。
难得睡醒宁昱还在睡,听着不疾不徐的呼吸音,睫毛垂敛洒下,浓稠葱郁的阴影仿佛烈日底下树荫笼罩出的一片阴影,足够暑厥的路人休憩乘凉,方浅梨克制住将他踹开的欲望。
宁昱像及时雨般浇灭了方浅梨当时的燃眉之急,危机过后,雨势渐变渐小,却绵绵不绝,润物无声地侵蚀凿开看似高耸入云的心墙。
同时滋养出棵专替她挡风遮雨的参天大树。
宁昱睡着的样子倒是安静老实,方浅梨艰难地从他的怀里抽离,仅一晚上,能挨打的部位无一幸免,不能被打的地方也好不到哪去,抽动一分,隐秘的疼痛立刻如潮涌席卷,再平常不过的动作都堪比自虐。
是和昨晚截然不同的两种疼意,力量降临的瞬间疼痛尖锐且残忍,但与之相伴的快感同样突出,相冲相融,疼爽交加,心生畏惧的不免暗暗期待。
过了一晚上,自然不会像是鞭子和巴掌落下的那种疼法,是钝刀慢剐,不至于分去所有感官,但也得不间断的承受折磨。
方浅梨去了客卧的卫生间洗漱,主卧和客卧,洗漱用具及床上用品都一应俱全。
还是去年宁昱生日,方浅梨口嗨地说了句让他自己选礼物,结果被他装模作样的诱哄下,翻来覆去地肏了个遍。
激烈喷泻的淫水渗进床垫,那晚喝了不少的果汁和酒,脑袋几乎缺氧的情况下根本难以辨别排泄和高潮的区别,等到了察觉时早就为时已晚,湿淋淋的床垫根本没发睡人,只能临时在客卧睡一晚,第二天早方浅梨依旧没法面对那张床垫,才让宁昱把洗漱用品全搬过来。
虽然只有那晚出现这种情况,但之后客卧一直都备好另一份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