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仍弥漫于天际,将原本晴朗天空化作一片黑云,带着呛鼻的气息。
呼声哀嚎,人哀泣,便得几分苍凉。
人群已至。
为首一名长衫老者在卓君彦身前停下,不见凶悍气,到得文生意。
抱拳道:“在下吴长源,敢问阁下是……”
到也得几分谨慎,先盘道子再放狠。
卓君彦那迷离的目光终于收回。
他看看眼前众人,随意问:“谁是柳春生?”
一名中年儒生站出来:“在下便是。”
砰!
卓君彦开枪。
枪管中还冒着硝烟,柳春生的脑袋炸开,鲜血溅满所有人。
众人当场吓傻,便是虎帮帮众还有张七斤都蒙住。
这便杀了?
卓君彦出手果断,语气淡然,于他而言,只若平常。
眉眼间甚至还带了些许唏嘘,些许随意。
无往日之张狂,只得一线轻慢。
他自对身后道:“看见了,确定目标就可以出手。爱啰嗦的不杀人,想杀人的不啰嗦!”
“是!”所有帮众一起答应。
原来老大不仅是霸气张扬可杀人,谈笑风声亦杀人,便是闲庭信步轻描淡写赏花弄月顾影自怜亦可杀!
明了,悟了,学了,会了!
对面这群人也终于反应过来。
旁边一脸虬髯的壮汉正是黑水街二把头陈水天,愤怒拔刀吼道:“你是卓君彦?”
“回答正确。”
卓君彦双沙鹰遥指前方,微笑道:“谁动谁死!”
陈水天拔刀的手滞于空中,所有试图前扑的帮众同时止步,仿佛被人点了穴般。
这一刻,众人皆止,静默若死!
卓君彦这方道:“张七斤,拿下!”
张七斤便带人冲上,如狼似虎,凶神恶煞,将一群人的武器纷纷取下,钳制于地。
吴长源大叫:“卓君彦,你和战虎堂的事,我们清楚。你要找事,应该去岩城,来静安做什么?”
卓君彦道:“洪流帮的骆迟奉也是死在我手下,你们不打算给他报仇吗?”
“江湖上的事,生死本属平常,哪来这么多计较。”
听到这话,卓君彦笑了。
再转头对属下们道:“都明白了吗?打的过的时候,那就叫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打不过的时候,那就叫放下恩怨,家常便饭!相逢一笑泯恩仇!所以你们以后都好好给我练武,练强了方能不服就干,叫对手放下恩怨。功夫不够,那便只能任打任骂不计前嫌!”
虎帮弟兄一起大笑,放声大吼:“明白了!”
再没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了。
吴长源等人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却是没敢说什么。
卓君彦枪指吴长源,冷酷道:“静安县从今天起我接手。黑水街的兄弟都归我,有不服气的也可以离开,我不强求,但留下的就必须听我的话!此事无商量,只有可与否!”
吴长源怒道:“卓君彦,你真以为你赢定了?”
卓君彦换上帕夫纳证人,对着吴长源的腿就是一枪。
砰!
吴长源闷哼跪倒,鲜血长流。
卓君彦扬起沙鹰:“我说过,只有可与否!下一次开枪,我就用这把。哦对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祁落声他们死了!”
听到这话,吴长源陈水天等人同时色变。
卓君彦挥枪:“现在做选择,要走的立刻走,不许停留,也不许去其他县城,直接回岩城。通知战虎堂和洪流帮,让他们在岩城洗干净屁股等着,我会去找他们的。”
语气平静无波,内容冷酷傲冽。
相比初来槐安的时候,卓君彦收了几分狂放,多了几分阴冷,唯那份铁血冷酷丝毫不减!
吴长源等人互相看看,同时向后撤去。
他们看看其他人,那些帮众一起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