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后，心理变态，彻底失衡。

天大地大，唯我独尊！

世人皆死……又与我何干？

他看着蒂娜。

蒂娜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良久，卓君彦突然笑了。

他点头：“你说的对！”

“你说什么？”蒂娜愕然。

卓君彦缓声道：“就在前天，我刚刚做了一个决定……”

他把关于出兵高林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蒂娜明白了。

她说：“你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

卓君彦一笑：“在我身边的，都是我的部下。他们尊奉我的意志，以我的利益为第一出发点，所以就算反对，也不会坚持。曾经有个沈胜男可以坚决的反对，但现在，她也不那么坚决了。有趣，当初我重用她，就是因为她会反对我。但现在，她在理解我……她变得越来越好用，但最初的价值，却消失了……我的导师是系统，它指引我杀戮。我的部下仰我的鼻息，尊奉我的意志。所以真正能够告诉我，我犯了哪些错误的人，反而不是他们，是我的敌人……是你们！你是对的！”

蒂娜怔怔的看着他。

她完全没想到卓君彦会说出这样的话。

卓君彦已道：“我要回去改变这一切，去修正这个错误的决定！”

蒂娜怔然。

他竟然真的承认错误，然后……良心发现了？

“那系统的威慑呢？”蒂娜问。

“威慑无需杀戮。战争或许无可避免，死亡也无可避免，但至少我们要有底线。我要回去守住我的底线！”

卓君彦说着将手放在能量罩上。

随着他最后的吸收，能量罩被他彻底吸收干净。

眼前一片光影变换，卓君彦和蒂娜发现，他们竟然又回到了初战时的那片土地。

“我们没有离开地球？”蒂娜愕然。

她曾经参加过好几次天命对决，但这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归来。

“应该是一个独特的空间，类似气泡空间，依附于地球的空间上。一旦气泡戳破，就自动回归。”卓君彦喃喃道。

看看系统，没有提示。

他没有杀死蒂娜，所以这场战斗，算是无果。

卓君彦看看蒂娜，道：“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邦顿，不管他信与不信，我都会尽量守住我的底线。如果他愿意，那么，从今天起，大家可以和平。如果不愿意，那么下次归来的时候，再战！”

说着他向远处走去，他还要去搜集清单上的需要。

望着他的背影，蒂娜突然道：“你知道，鸿元其实也是地球？”

卓君彦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她：“是。”

“但是地貌改变了。”

“是的。”

“你以为是什么导致的？”

“你是说……”

蒂娜轻轻叹息：“你不是第一个完成使命的宿主。实际上在这之前，有两个。”

卓君彦愕然：“两个……”

“一个导致了大陆的合并，一个导致了大陆的破裂。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吗？”

当然。

卓君彦当然知道。

天灾！

巨大的天灾！

会有无数生灵因此而死！

卓君彦诧异的看蒂娜：“你是说……如果我完成第六使命，四块大陆又会重新合在一起？”

蒂娜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管什么结果，都是天崩地裂的局面，甚至整个鸿元世界，都可能因此崩塌！”

原来是这样么？

他点点头：“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用我的生命担保！”

蒂娜点点头：“我现在开始有些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