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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夫君他眼盲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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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提及新房,施玉儿有些惊讶,但心里的失落也小了些,她咬着唇羞涩道:“玉儿都听伯母的。”

“那是你们的房间,无论多久也是住,新房不比寻常,还是要考究一些,”沈母拉过她冰凉的手捂着,“现在说还是太早,届时我亲自给你们操办婚礼,事无巨细,保证风风光光,新房还是留点神秘感好些,届时你们小夫妻俩一起去看看。”

“那沈临川还有多久回来?”施玉儿靠在车身之上,窗外寒鸦掠过,她的语气突然间有些闷闷,“他说要两个月或者一个月,可是伯母,他真的会有那么快回来和我成亲吗?”

作者有话说:

走下一个剧情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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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九点不见不散~

第七十三章

真的会那么快回来吗……

在那一瞬, 沈母险些以为施玉儿知道了一切,但很快的,见她面上只有失落与不舍, 于是又冷静了下来,她笑着答道:“当然, 你们要成亲了, 他自然是要快些回来的。”

她没有说谎,若是沈临川可以的话, 他也只想尽快回来。

施玉儿点点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在马蹄的‘哒哒’声中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许是安神散的缘故, 她一路上都在睡,清醒的时候不多, 总是会犯困, 好不容易清醒一些又胃里直倒酸水, 吐的昏天黑地,两日路程下来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雨点淅淅,马蹄浅浅,这日傍晚下起了清清凉凉的小雨,微冷的风从车窗外灌进, 施玉儿难得的没有吐也没有睡, 她的目光淡淡落在窗外的农舍之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有正在干活的农人从田间抬起首来, 只好奇地张望了两眼便又开始去忙活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有年纪小一些的妇人抱着孩子来送饭, 大一些的孩子提着篮子在田埂之上蹦蹦跳跳……

施玉儿被这一副景象感染, 唇边抿起一抹笑来, 她接过雾莲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然后将车窗全部打开,让风夹着细细的雨丝全部涌进来。

有稍离的近一些小孩儿一边咬着手里的馍馍将脚边的石子儿踢开,突然间看见这么多的高头大马以及佩着长剑是侍卫时吓得不敢动弹,呆呆地张着嘴,等到队伍离去时才和小伙伴说起话来,指着泥地上的马蹄印直笑。

风是带着泥土和草木香味的,与在城里时的不同,没有那么的嘈杂与吵闹,多的是宁静与惬意。

她倚在自己的手臂之上,脑中渐渐地清晰起来,走马观花般的望着一切,唇边的笑意又渐渐地消了下去。

“姑娘,将窗子关上吧,雨丝太凉了,您受不住的,”雾莲将车内原本用来安神的香换成另一种清雅的香,用帕子将施玉儿面上的水雾擦净,有些心疼的说道:“您上次来月事时便痛的死去活来,怎地还敢吹凉风,眼见着马上就到日子了,不怕了么?”

“不怕,”施玉儿将窗子关上一半,拿着一个枣泥卷开始慢慢吃起来,见着车队停下休整,竟然想要将雾莲拉着下去走一走,“大夫开的药我不是一直都在吃么,良药苦口,那药那般苦,想来想过应当不错,你陪我下去走走,我感觉闷得慌。”

雾莲耐不过她,只得帮她将披风披上又将帽子戴好,才陪着她一同下车。

沈母应当在车内休息,静湖过来叮嘱了她们莫要走远后又回去了。

他们就停在离官道不远的地方,马儿要吃草,侍卫也要换班,等到了驿站才能休息两个时辰。

他们走的急,施玉儿上次出远门还是和沈临川从济州来京城的那次,可他们那时几乎走半日歇半日,不同这次般匆忙。

一只白色的大鸟从天空中低低盘旋而过,雨丝中也似乎带着一股甜味,施玉儿跑到一颗大树下,又走到田埂之间的水渠旁,有些新奇般的对雾莲说道:“这儿有鱼!”

几条白色的小鱼儿在浅浅的水中游动着,身上扁扁的,应该是小鲫鱼。

“这种鱼再大些炖汤可香了,”施玉儿摸了摸肚子,这几日赶路她都没怎么吃饱,也没吃好,嘴巴里苦苦的全是吃什么调理身子的药丸留下来的味道,“雾莲,你想不想吃些酸的辣的?”

见她恢复了精气神,雾莲也跟着高兴,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来,“喏,酸杏,姑娘您之前晕的厉害,奴婢叫您含着一颗杏您不愿,此时倒是惦记了起来。”

“什么嘛,”施玉儿皱了皱鼻,丢一颗红彤彤的酸杏干进嘴里,低声嘟囔道:“那时候我正晕着呢,哪有心思吃什么杏子。”

入口的那一刹,酸味便铺天盖地涌来刺激着味蕾,过了好一会儿等到杏干变软才有淡淡的甜味传来。

施玉儿从前不爱吃酸,但如今却像是转了性一般还想要多吃几颗,最后还是雾莲将小油纸包收了起来,无奈道:“吃多了伤胃,您去吃些酥饼或是桃子糖?”

这可不是酥饼能解决的问题,头脑清醒以后施玉儿整个人都十分欢快,一直到队伍要重新出发之时她才不再与雾莲玩闹,乖乖上了车。

记着她说的话,雾莲到了驿站之后便买了两条新鲜的鱼,炖了一大锅汤出来,汤的颜色奶白奶白的,香味止不住地往施玉儿鼻子里涌。

沈母见她喝下去一大碗汤后又吃了一碗米饭,吃的十分香甜,也不自觉的跟着多吃了些,不禁问道:“不晕了么?”

“不晕了,”施玉儿此时面色红润,哪里还有一点儿先前苍白的样子,能吃能笑,饭后又找雾莲讨酸杏,“方才下雨的时候打开车窗透了会儿气,觉得好了许多。”

“好了就好,”沈母见她吃的高兴,也放下心来,这两日在路上施玉儿一直睡,惹得她还以为是临川药下重了,总之没事就好,“你吃的杏干?不酸么?”

“不酸,”施玉儿现在越吃越喜欢这个味道,甚至还有些嫌不够酸,她递给沈母一颗,“伯母您也尝尝。”

沈母以前怀两个儿子时倒是喜欢吃这玩意儿,平时是碰都不碰的,此时方将杏干放入嘴里,那股熟悉的酸味便涌来,她吃的直皱眉,险些吐出来。

“你喜欢吃,等到了太原我便遣人去多买些给你送过去,”沈母用清水漱口,也惯着她这个爱好,说道:“没多久就到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这两日舟车劳顿,的确是辛苦。”

再行半日便可抵达太原,入夜之后施玉儿也一直是清醒的,她趴在软垫之上同雾莲说些话。

郊外夜间可闻鸟类嘶啼之声,若不是随从众多,倒是显得胆寒,等快要进城时,远处才有微弱的灯火闪烁,再近些,点点灯火便如星子汇集。

那抹光亮越来越近之时,马车也缓缓停下,沈父就在城门处等着一行人。

施玉儿只草草见到了沈父的模样便换乘了另一辆马车,她的眸子微弯了弯,仿佛是看见了沈临川若干年以后的模样,不得不说,父子二人长得有七八分像。

想起沈临川,她又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靠在雾莲的肩上不说话。

太原城内未宵禁,灯笼挂满了街道,街旁两侧有夜行的游人和醉酒吟诗的才子,商贩们都笑盈盈地推销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时而与隔壁摊位的老板说说话。

沈府与在京中的相府不同,沈府与民宅离得不远,没有如相府一般夸张的规模,但依旧是门庭宏伟古朴,透着大家族的底蕴。

沈母出发前便已经遣人收拾好了施玉儿要住的地方,她也不需要去给谁请安,一入府后便被带到院里去休息了。

她在京中的院子是沈母亲自带着人收拾的,故而处处精致,但在沈家的院子却也不差,处处透露着大家闺秀的典雅与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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