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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肯和离 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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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对马车进行过一些改造,得益于大煜的巧手工匠们,加上弹簧减震,能比先前好一些。然而就连知雨也不愿意时时待在马车上,此时同样骑了一匹马跟着。

三千东宫卫就只能靠双腿行走了。除卫率和几个统领有马,其余人就算有骑兵的本事,现在也都是步兵。上回去江南之前,白殊还特意教东宫卫们使用绑腿,便于长时间步行。

不过谢煐手下的东宫卫对外说是三千,其实还有一千余人撒在京城外。这次也约好了时间地点,会将人都收到身边。

谢煐陆陆续续让薛家从西北帮着买马,和葛西尔也买一点,慢慢配给卫士们。先前共有大几百骑,给散在外头的人使用。

现在有了白殊,他们直接在北边开办水泥作坊,用水泥换马,有多少都能吃下。如今已经凑够四千之数,托西弗然帮忙养着,这次过去便能每人配上一骑。

东宫卫们都知道,这回北上是去打泰粟。他们这一批人刚换进安阳才三年,此次又能干回老本行,倒是挺高兴,加上有新武器新装备,行军时都气势昂扬。

后方禁军的精气神就要差上一大截。大煜立朝近九十年,中央禁军打仗的次数不断减少,也就渐渐没了边军那样的斗志。

这支仿佛脱节的出征队伍,就这样一路往北而去。

不到十日,军队经过鹞关,当晚就驻扎在一座小城的城外不远处。

兵士们正忙着安营扎寨,埋锅做饭。东宫卫的卫率亲自来到禁军的营区,找上副帅罗弘贺和五位校尉。

卫率向几人抱个拳,笑道:“殿下在帐中设宴,特派某来请罗大将军和几位校尉。”

几人回了礼,却是相互看看,有些吃不准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别是要摆鸿门宴,收拾拿捏他们吧。

罗弘贺问:“敢问,太子怎么突然想起来设宴?”

卫率:“这几日行军枯躁,晚间驻扎之地都远离人烟。今日赶巧,旁边就是县城,殿下便派人进城置办好菜,又请来乐师,想招待招待几位,往下还有赖诸位共同出力击退勒逻。希望几位赏个脸。”

话说完,他脸上的笑变得有些暧昧,又低声补了句:“虽说是个小地方,花娘们的颜色倒也不输安阳多少。”

罗弘贺都被夫人管了三四个月没能偷腥,此时一听这暗示,自然按耐不住。反正只是吃顿饭,还有校尉们同去,太子总不可能真埋下刀斧手把他们都斩了。

他目光扫过五个校尉,看他们也有些意动,便假咳了一声,道:“太子是主帅,他设宴招待我等,我等不敢推辞。”

校尉们不比罗弘贺好多少,平常一直在军营训练,连进城吃顿美味也要等休假。此时看他都应了,五人就顺水推舟地应下来。

卫率将众人引进谢煐的大帐,便躬身退出去。

罗弘贺目光不着痕迹地快速扫过,发现帐中只有谢煐与薛明芳两人在,那位谪仙似的楚溪侯并未陪坐,不由得在心中哂笑:太子在京里被圣上盯得紧,一出京也是安份不了嘛。

如此他心中也更安定一分,认定是谢煐想狎妓,又怕被自己和校尉们知道了参上一本,就干脆把他们一同拖下水。

罗弘贺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带人向谢煐行礼,再各自落座。

谢煐靠在椅背上,对立在身旁的东宫卫点点头。

东宫卫出帐传话,很快便有人送上美味佳肴,花娘们也笑嘻嘻地陪坐劝酒,乐师们奏起欢快的乐曲,再有那杂耍艺人献起艺来。

菜好酒好,又有软玉温香伺候,众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酒就空了坛。

罗弘贺搂着身边花娘,目光却时不时瞥向上首。

薛明芳身旁的是个小婢女,谢煐身旁倒是有一名白衣女子时不时给他倒酒,却也只是倒酒。

那女子戴着帷帽,只能隐约看出必是个大美人。可越是看不真切,就越是让人好奇。

而且,她虽没有其他动作,甚至并未与谢煐挨得多近,但两人一举盏一倒酒之间,偏偏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谢煐偶尔投过去的目光里更是仿佛透着火热。

罗弘贺被那气氛撩得心痒,总想见一见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才能叫太子爱得藏起来不给旁人看。

终于,他借着酒劲壮胆开口:“太子,您身旁这位花中之魁……”

谢煐却是一下打断他:“罗大将军,花魁娘子妆扮需要时间,但孤相信,她值得你一等。看,她来了。”

随着这话音落下,帐帘动起,一阵晚风吹入,还送来些脂粉香味。

罗弘贺转头看去,顿时就瞪大眼睛,再记不起素净的白衣,完全为牡丹一般娇娆的紫裙花魁入了迷。

花魁跳过两支舞,博得满帐喝采,又在谢煐的示意下坐到罗弘贺身旁,贴着他劝酒。

最后散席之时,罗弘贺已是喝得脚步蹒跚,却还记得搂着花魁不放。花魁倒也乖觉,一路柔声哄着他,让他更是心急火燎地往自己帐中赶。

校尉中却只有一人带走花娘,其余四位只是酒意微熏,还能好好向谢煐行礼道谢,才转回营中。

谢煐也领着那白衣女子回到自己寝帐。

白殊摘下帷帽,在摇晃的烛火中对着谢煐笑。明明一袭白衣,却无端地生出几分艳丽。

他笑得如明媚春花:“殿下,还吃脂胭吗?”

谢煐捏住白殊下巴,凑过去压上那红唇。

白殊自是伸手揽上谢煐颈脖。

这个吻先热烈非常,再慢慢变得缠绵。

最后,谢煐不舍地抬起头,轻抚白殊脸颊,温声道:“委屈你了……其实真不用这般。”

白殊一边平复气息,一边笑道:“季贞不找花娘就算了,宴可是你特意摆的,你身旁再没人陪着,那些人一准要起疑心。再说,穿上女装倒倒酒而已,有什么委屈的。况且……”

他眨眨眼:“以前殿下也不是没给我倒过。”

谢煐眸色一下变得深沉,无法抑制地想起那一晚,白殊肌肤上流淌的殷红葡萄酒……

他深深吸口气,勉强压下心火,转个话题问:“整场宴你都没能吃东西,要不要让人做点宵夜?”

白殊摸摸肚子:“还行,提前吃得挺饱。都要睡了,再吃会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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