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月和程塑去一点点部署顾衍的计划,两狗相咬,他们坐等渔翁之利。
空闲之余,单月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右护法摊上这么个心眼多的如同马蜂窝的男人,是好还是不好。不过想这顾公子的样子,恐怕不是右护法说舍弃就舍弃的。
“单月,走不走?”程塑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
撑着下巴姑娘回过神,手指摸上嘴角浮起的笑意,在门外傻子的连饭催促下,故意板着脸打开门。
“走走走,催催催!”
程塑挠头,“你怎么了?谁惹你了,我去揍他?”
听着身后喋喋不休的连番疑问,单月忍不住笑起来,还是程塑这个大傻子好,只能祝福右护法了。
两人一个苦巴巴的满头疑惑,一个悄悄笑着走在前方,迎着晨曦走向七煞教所在的客栈。
啊,这就是青春,这就是爱情啊!
沉青宁趴在床边,心里啧啧称奇,没想到程塑这个傻蛋这样也能取得美人心。
撇着坐在一旁拿着书正在认真研读的顾衍,她忍不住叹口气。
她怎么就找了个这么心机的家伙呢?
以前明明是个儒雅的小书生,怎么越来越邪气!
瞧瞧偷看她有没有打歪主意的眼神!说他是魔教里的败类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
呸!魔教才不是败类!骂了半天,差点儿骂道自己头上。
沉青宁头枕在胳膊上,虽说顾衍身着绣着雅竹叶花纹的青色绸衣,羊脂玉发簪固定着黑发,可是……怎么忽然变成衣冠禽兽了??
她的谦谦君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感受到身边浓浓的哀怨,顾衍放下书,眉眼舒展,“怎么?”
枕在臂弯里的脑袋摇了摇,脸上的哀怨更甚。
顾衍凤眼微眯,眸光流转,他想起刚才夹在书中的小札里教的东西,伸手拍拍沉青宁的发,温柔的劝道:“我是你相公,有什么事情,我们应该共同承担的。”
“还是你不相信我?”
小札里说了,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实在不行,他只能床上逼问了。
沉青宁听着他的声音,有点儿低哑的,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感,每个字从他的薄唇里吐出来,都在引诱着她。
这家伙越来越邪气。
“白牡丹和想你的事情解释一下……”比起失去的翩翩公子,她更想知道香囊和白牡丹的事情。
听到询问,顾衍点点头,再次拿起书,如同没有听到一样。
行!给她来这一套!
想当年多少不开口的家伙,在她右护法手中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