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好,至少没有什么有名分的恶心你。我就不同了,继室究竟……哎。”小李氏心里是难受的,甚至后悔。
纵然她觉得,五郎念着姐姐,是个好男人。
可渐渐的看着他维护钱氏,那点好也消磨了个差不多。
庄皎皎只好岔开话题说别的,她也很苦恼,这些话,不是她该说的。
她是个做弟妹的,还能说大伯子不好?
“回回与你说,你就岔开。”小李氏嘟囔。
“五嫂嫂实在是为难我,你说我还能说五伯的不是?再说了,新婚夫妻,我又比你懂得多少?不都还在磨合?如今你我都还尚未有子嗣,该是伏低做小就伏低做小。要说好,有你姐姐的那一层关系在,怎么样,五伯也有数的。不过是先前你姐姐那孩子……五伯紧张了些。等钱氏的孩子平安落地就好了。”
庄皎皎是这么说,可心里恶心死了这个五郎了。
神马玩意?
她要是嫁这么个东西,不如直接喂他喝药。
反正大郎喝药是喝药,五郎喝药也是喝药。一了百了吧。
终于送走了小李氏,庄皎皎扶额:“我脑瓜子疼。这小李氏怎么回事?什么都跟我说是几个意思?我跟她不过妯娌,论利益关系,还有冲突呢!”
指月和望月也是无奈的摇头。
“约莫是您太和善,她也实在没地方说她的苦闷。回门之后,她还没有回娘家呢。何况,只怕是回去说,也是无用。与二娘子就更不能说了。故而只能是与您说。”望月道。
“是啊,她也可怜。”指月叹气:“寻常,又哪里有做主母的避开妾室的?奴听闻,至今,五娘子连清润园的事还不能管呢。”
“是啊,手里还没有银子。她姐姐的嫁妆至今还封存着。因不能管事,也没权利查点,只有从家里带来的单子,可她姐姐嫁进来也那么多年了。这东西还能不变动?那庄子铺子的产业,她不看不查,哪里知道有多少?是盈是亏?过十五的时候,因手里没什么钱,赏赐下面都少的多。”
“是呢,奴也听过那边抱怨,说新大娘子抠门的话。”望月道。
庄皎皎惊呆了:“竟是如此艰难了?”
“岂止是如此,中秋虽然重要,还没过年时候重要。过年时候,大家都要进宫的。宫中的人,可不是府中那般好应付的。您头回进去,只是去更衣,带路的女官那塞得都是大荷包。待到过年进去了,一呆一日,少不得更衣带路,少不得喝茶什么的。什么不是银子?她手中没有钱,光是府中那些月银,她怎么够?”
“还不光宫里,过年,他们园子里上下不也得打赏?遇见府里其他处来传话说事情,也得打赏。有了大娘子,这些事哪里还是郎君们管的?”
庄皎皎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说起来,我的月银是多少来着?”
两个丫头一愣。
“咱们府上,您是一个月有二十贯呀。”指月道。
“哦,忘记了。二十贯也不少,不过要说交际,那肯定不够用了。”庄皎皎道。
宋朝一贯是七百多个铜钱。一贯等于一两白银。二十贯,便是二十两。
而按照如今的市价一两白银相当于现代的人民币一千块左右。
也就是说,庄皎皎月薪两万左右。
听起来是多,可因为宋朝富庶,朝中官员们的俸禄都高。也就显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