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舜这个理由找得无懈可击,萧辞钰原本嚣张的气焰立马被掐灭。
澜熙那边怎么想…还真不好说。
昨儿个晚上,他同她说起此事的时候,她非常平和地表示了,愿意顺其自然。但那时候情况特殊,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心疼他,不想让他受苦,才那样宽慰他的。
她爱他,是好事,但他绝不能因为她的爱,就觉得她受苦是理所应当。
思来想去,萧辞钰还是决定:“那此事就先放放吧,回头看看澜熙是什么意思再说。”
“陛下圣明!”周德舜连忙给人把高帽子带上。
萧辞钰淡淡睨他一眼,轻哼。
狗腿。
不过这点小事他也不会计较,略一顿,他便问起了正事:“张知府他们到了吗?这回出行的准备,可做足了?”
“回禀陛下,人都已经在前院候着了,只等您过去,便可出发。”
“晋阳王和尤妃最近可有异常?”
“没有。”周德舜摇头,“他们都一切如常。晋阳王大多时间在料理随性时遇到的杂事,偶尔也去外面跟三两朋友喝喝小酒。
“至于尤妃,生活轨迹更是简单,每日偏居一隅,从不吵闹。就连出门的事,也只有过一回。”
“出去做什么了?”
“买胭脂,听闻禹州有一家胭脂铺靠自家祖传绝学做得一手好胭脂,不仅颜色自然,还不容易蹭掉,好多姑娘都喜欢。”
“哦?这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