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改变命运，但是，方冷可以。

可是苏酥并不开心，她反倒觉得惶恐。

改变命运，是要付出代价的，谁改变命运，谁就要付出代价。苏酥的修为可以连天罚之眼都打碎，但是，命运不可逆。

连天道，都在命运的安排之下。

苏酥没有说话，方冷心一横，又动了几下，惹得她连声求饶。

“停下，快停下，夫君，人家受不了了……”

苏酥娇声求饶，方冷也就狠不下心了。

就此收手，帮苏酥整理好了衣服，却还是抱着她不撒手。

方冷也知道，这种束缚方式，留不住苏酥，如果她想走，随时可以走。

只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苏酥索性也依偎在了方冷的怀里，痴迷地呼吸着方冷身上的气息。

方冷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苏酥的手指在方冷的背上画着圈，许久，才忽然道：“夫君，如果有一天，你需要面临一个选择，杀了我，你可以获得悠久的寿命，或者，杀了你自己，我可以获得悠久的寿命，你会选哪一个呢？”

方冷摸了摸苏酥的头发，道：“我可以都不选吗？”

“不选的话，我们都要死哦！”

“我很怕死的。”

方冷揽着苏酥的腰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苏酥的眉头一颤，幽幽地道：“可是，人家也很怕死的。所以，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自杀，让我活下去好不好？”

“不，我要杀了你。”

方冷毫不留情地表示要杀了苏酥，云雾之外，被虐了很久的苟彧听不下去了，一口吞掉云雾冲了进来。

苟彧还以为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呢，结果，回答问题这么真实的吗？

互相都想让对方死，苟彧感觉自己的幻想被打破了，冲了进来吼道：“为殿下去死不好么？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担当了！”

方冷：“……”

这就是傻孩子，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方冷付之一笑，苏酥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因为方冷说要杀了她便心存不满，她反倒是更加痴迷地抱住了方冷。

“夫君，可以陪人家去一个地方吗？”

“好啊，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苟彧：“……”

不是很懂你们，刚才不是在吵架吗？

怎么又怎么腻歪了？

苟彧忽然觉得嘴里被塞满了什么，总觉得这周围的空气，都对她很是排斥一般。

“殿下，您的道心稳固了吗？”

这才是苟彧最担心的东西，方冷也很担心，但是，之前没问。

除了开战的节奏是他掌握的，对话的节奏一直被苏酥掌握着。

苏酥摇了摇头，道：“此去，便是为了稳固道心，去了那里之后，我的道心就不会再有波动了，夫君，你也一样。”

“什么地方这么神奇啊！”

苟彧惊奇地道，她也问出了方冷想问的问题。

苏酥目光看向西方，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忘川。”